季长樱回去的时候看到黄老像是陀螺一样正转着圈的给马车周围的人看伤,看到她使唤道:“你去把马车上的药拿下来!”
这次的伤员不少,他一个人正忙的焦头烂额,看到季长樱毫不客气的指使她。
马车里,谢司珩正有条不紊的在整理药:“这些都是外伤药,你拿去。”
季长樱点点头全都接了过去,一股脑递给了黄老。
两个人一个看,一个包扎,很快就将几个人全都包扎好了。
这个时候张子为一脸着急的跑了过来,拉着黄老就要走:“快快快,跟我过去看看我兄弟!”
黄老被拉的一个趔趄,脸色不悦:“你算什么东西,当老夫是随随便便就请得动的?给我松手!”
张子为听到这话脸色阴沉的扭头看着黄老,脸上带着恼怒。
“干什么?你以为我怕了你!”
“等等!”
季长樱开口阻止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张叔,我跟你去看看,毕竟人命关天!”
张子为想起快没命的兄弟也顾不上和黄老较劲,点头快走朝着他们休息的地方走。
“我可不去!”
黄老甩了甩袖子生气的说。
季长樱就没想过劝他。
这不是拿别人当人情自己往外送么!
跟慷他人之慨有什么区别。
黄老等了半天没等来接话,扭头一看季长樱已经走了,又感觉没面儿,瞪着她的背影气闷。
腿上被咬掉那块肉的人,鲜血流了一地还没有止住。
“我··我要撑不住了···这趟··回去的钱···请你们··帮我···带回去给我娘··”
地上的人因为失血过多,一张脸白的像纸一样,说话声断断续续像是在交代后事。
“羊子!
你肯定能撑住的,头儿去找大夫了,你再坚持坚持,你老娘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呢!”
周围的衙役眼眶通红,不停的给他打气。
“我们的金疮药止不住他的血,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张子为带着季长樱急匆匆的回来,脸上全是凝重。
季长樱没有啰嗦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伤口:“有酒吗?快拿出来清洗一下伤口!”
“我来!”
几个衙役手忙脚乱的去拿酒,倒在了伤口上。
那人疼的叫了起来。
“按住他!”
季长樱手掌握着云南白药的瓶子往上面撒,直到整瓶都倒下去,血渐渐的越流越少。
“止住了!
止住了!”
看到终于不再流血,几个衙役全都高兴地喊了出来。
季长樱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止住了。”
“这药是之前一位老道士给的,就剩下了最后这点儿,现在没了。”
她脸上带着几分歉意。
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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