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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洗漱池的排水口堵着,他微微弯腰,又吐出一口血,觉得该吐的都吐光了,这才打开水阀,等那鲜红的水即将满溢而出时,才准备放水。
林九端着药进门时,看见的就是一缸的血,和嘴角鲜红头发凌乱,正好遮住眉眼的黎远洲。
有一瞬间,黎远洲那张阴郁的脸和林酒重叠。
不论是忍痛的神情,还是按在胃腹的手,都一模一样。
玻璃杯落地,林九眼圈发红,嘴唇嗫嚅片刻,最后吐出两个字:“哥哥……”
他踉踉跄跄地把人抱住,嗓音哽咽得能够掐出水来
黎远洲被他撞得眼前一黑,扶着墙滑坐到了地上,额角渗出冷汗。
漂亮哑巴不但会说话,居然还叫他哥哥……虽然声音沙哑得不像女孩。
这个小骗子俨然是认错了人,但温温软软的,把他抱得好紧,好温暖。
如果揉进身体里去,一定可以抚慰所有的疼痛。
如果自己真的是她的哥哥,就好了。
——
黎远洲最后在林九的怀里晕了过去。
林九没哭几秒便发现自己哭错了人,林酒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儿,他迟钝地看清自己到底抱了谁,差点被吓死。
但黎远洲似乎晕过去了。
他想到卫生间里那么多的血,于是把黎远洲放好,急急忙忙地要出门去找人。
刚走到门边,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了。
艾尼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穿有白大褂的医生。
林九愣愣地站在门口,注意到门口聚集有一堆宾客。
他们探头探脑的,在房门被艾尼打开后,成功看到了黎远洲身上的血,更看到了卫生间里的一片狼藉。
林九听见他们说着一些黎家要变天了,胃癌晚期,命不久矣之类的话。
林九看向不省人事的黎远洲,眼睛又开始发红。
不是因为黎远洲,而是因为林酒,他想林酒了。
艾尼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在确保所有人都看见黎远洲的状况之后,他开始疏散宾客。
这场宴会之后,黎家的股市一定会很热闹。
房间重新空荡,艾尼仿佛这才发现角落里呆滞的林九,他伸出手,想要把人拉过来。
林九躲开他,头发凌乱得有些狼狈。
艾尼抓了个空:“怎么了?”
林九道:“你说你在这个房间里,我才过来的。
但你不是让我给你送药,是让我给黎远洲送药,你昨天明明说要我离他远一点。
你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