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的事,和我没关系。”
沈糖说完再问她一遍:“你把夏丰田的事交代清楚,没准儿你还有赎罪的机会。”
她已经完全不会再相信关邱尔了。
这个人最可怕的地方是,她的可怜是真的,她的善良也是真的,她说她想她是真的,说为她考虑也是真的,但她说出来却从来不是真心为了你。
她喜欢利用别人的同情与心软,从中获得一次又一次的利益。
夏晚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根本就是另一个人,她只是霸占着夏晚的躯体。
关邱尔知道她已经在糖糖心中失去信任,她知道很多事情都被她的懦弱和贪心毁掉了,她有些自暴自弃地坐下,坐在床边:“糖糖。
我是公众人物,你这么做跟毁了我有什么区别。
廖泽也不让你这么做的,我出事,他为他妈妈做的一切也就前功尽弃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演关长青。”
尽管她没有资格演她,尽管她只是一个演戏的工具,廖泽答应过她,允许她一辈子高枕无忧的演戏,什么都不用想。
“糖糖,这些年我过得一点也不好。
不管你信不信,我压力很大,我每天只能靠吃药入睡,我爱的人把我当工具,我真正在乎的人,就是你,也被我亲手弄丢了。
我想保护我妈妈,可是我也失败了。
你问我父亲的下落,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他动不动就威胁我找我要钱,不是用毁了我事业,就是威胁我妈的说法逼疯我。”
她濒临崩溃边缘,特别卡壳的,很艰难的说了下半段话:“我以为再见到你,我们的关系可以有好转,因为那样我就能跟小时候一样,只要我被打了,起码我还有你。
糖糖,你听我的。
这次是真的,廖泽他不是一个可以值得托付真心的人。
我就是一个例子,我已经栽进去了,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样,我知道我罪无可赦,我知道我在你眼里说什么都是假话,但我誓!
我今天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被囚禁在高塔,一辈子也逃不出去。”
沈糖当然不允许自己和她一样。
她不带感情地欣赏完关邱尔的真心话,心里有些闷闷地痛,为的是谁她已经不想去细究了。
“忏悔的话,只给我一个人说,有什么用呢。”
关邱尔抬头,眼中一片朦胧的泪水,她猛然抓住她的手:“糖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沈糖静静看着她,并没有回答。
然而这份沉默似无声无息的刀子,割准大动脉,却迟迟没下死手。
越是这样越折磨,仿佛抓住老鼠的黑猫,放走又捉回来,一直循环,直到一口咬下。
这天后的沈糖没有和关邱尔有任何形式的私下联系,她和廖泽忽冷忽然的关系持续保持,连公寓都很少回。
两人默契得不过问对方一句。
先开口出台阶信号的人是廖泽,其实收到他消息不奇怪,无非是忙完了,关邱尔又在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