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齐夏果也想回答,如果只是一个答案,如果只是一个哄骗苏杭的答案,她也许能随口说出好,但是心里面真的想说好吗,齐夏果不知道。
顾歌这段时间的行为她都看在眼中,有一个年轻帅气更重要的是温柔贴心的男人陪在身边,是齐夏果曾经所奢望的,是姚俊才给过她的感觉。
她甚至鄙夷地发现,她贪恋顾歌的温度,顾歌的朝气像一个发光体,有飞蛾所畅想的亮度,就算是火,也义无反顾地倾身而进。
相比较和苏耿之间的纠结复杂,齐夏果反而觉得和顾歌之间的才是纯洁,也许是爱,也许是心心相惜,他们都苦难过,都挣扎过,倒下过,现在站起来了,这是苏耿不曾给过她的。
和苏耿在一起,齐夏果只能仰望他,仰望笼罩着他的所有光芒,不得不说,她自惭形秽。
而顾歌却不曾给过她压力,虽然他时常把喜欢爱她挂在嘴边。
在最美的年华,遇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实属不易。
如果只身一人,齐夏果可以义无反顾,但是她不是一个人,她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她要为儿子想,要面对她比顾歌大两岁的事实,面对她曾有过的婚姻史。
相爱容易,走到一起相守一生却是难能可贵,齐夏果不想让顾歌在最好的年龄就成为别人的笑话,成为一个孩子的继父,他值得更好的,却不是自己。
想到这些,齐夏果竟然觉得有些可悲,在最美的时候,她要面对着生存,不曾爱过谁。
曾爱上,却是不可能的人。
历经沧桑,却不敢再爱。
到餐厅的时候苏耿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他转头看向窗外不知看向那里,手边放着水杯,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滑着玻璃杯身,齐夏果不能否认,她面对苏耿还是会心动,毕竟他们共同生活过两年,毕竟他曾真的帮过自己,毕竟他曾亲口说过喜欢她。
男人在说喜欢的时候是最柔情的,把所有的温柔都凝聚在嘴角,嘴角扬起的一个弧度,满眼繁花飞落,让每个听到这句话的女人不可救赎的认为,自己是最特别的唯一。
唯一,这个词语太奢侈,人这一生面对的诱惑太多,又有什么是真的唯一。
苏耿看到齐夏果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复杂,不过他是苏耿,很快恢复正常。
苏杭站在齐夏果身边,怯生生地看着苏耿,小手拉着齐夏果的衣服下摆,满眼充满打量地看着苏耿。
齐夏果牵着苏杭迎着苏耿的疑惑目光走过去,在他对面落座。
为苏杭点了果汁,齐夏果开口,“苏耿,这是苏杭。”
顿了顿之后有些愧疚地对着苏杭,“杭杭,这就是你爸爸。”
亲生父子坐在对面,齐夏果做着介绍,她结过婚,生孩子完全在法定范围内,她不曾做过任何有悖法律的事情,却要用非婚生子的方式来介绍那段曾经法律化的关系。
苏杭眨巴着眼睛看看苏耿再看看齐夏果,突然小手伸出,把果汁推开,“我不要他当我爸爸,我要顾歌哥哥。”
苏耿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他转头看向窗外,儿子坐在对面,嘴里面却叫嚣着让别人做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