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夏果在车内坐着,苏耿就在车外站着,后可能觉得无聊,齐夏果看着苏耿走向山边缘地方,如果不是了解苏耿,齐夏果几乎会认为立在寒风中的他是想要跳崖之人。
苏耿站在距离车最远的地方,山上的风很大,穿透他单薄的衣裳,身体似乎在渐渐冰凉。
而他的这幅样子看在齐夏果眼中,竟然有几分衣随风动的洒脱帅气。
脚无意识地轻踢一下,松土连带着小石块翻滚下去,反复数次,苏耿仿佛从中发现乐趣。
齐夏果从车内走出来,站在苏耿身边轻声说,“你去车里面吧,外面挺冷的。”
苏耿转头看着脑袋缩在衣领内的齐夏果,他的外套极大显得她的脑袋小小的,苏杭的眼睛像齐夏果的,明眸黑亮。
苏耿转移开视线,“我在这里站着,他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你回去坐着吧。”
他怕极了两个人之间的无话尴尬,与其身体发冷也比心冷要好。
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还不见其他人归来,齐夏果有些坐不住,苏杭这么长时间没在她身边,她有些担忧,苏耿似乎看出来她的不放心,拿起电话打给黄醒,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梁温发烧了,我送去她医院,阮驰森没有和你说?他和时殊已经在酒店,晚上的烟花会取消。”
苏耿磨牙继续问,“杭杭呢?”
“和时殊在一起,你们也赶快回来吧,挺冷的,晚上会下雨。”
听筒内有叫病号的声音,苏耿只好挂掉电话,无奈地告诉齐夏果,“他们不来了。”
“那我们也下去吧。”
齐夏果说着就急急转身,她是担心苏杭,看在苏耿眼中,她却是不想和自己独处。
他一句话没说钻进车内,默不作声地开车,齐夏果看他不说话和暗沉下来的脸色问他,“你今天心情不好?”
“为什么这么问?”
齐夏果摸下嘴角位置,“你不高兴的时候这里总是抿着的。”
苏耿摸下自己嘴角却什么都没发现,“没有,为什么心情不好,我心情挺好的。”
有一种人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那结果也只能是自作自受。
人常说,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塞牙,苏耿没塞牙,他只是下不了山。
苏耿开的这辆车是黄醒的,因为黄醒说要去买烟花就把苏耿的车开走了,黄醒却忘记告诉苏耿车里面的油不多了,所以车子停在距离山顶极近的地方,确切地说,苏耿和齐夏果还在山顶位置。
苏耿坐在车里面不说话也不动,齐夏果看着这里看看那里,她可没有苏耿的定力,“想想办法。”
“没办法可想。”
“我们只能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