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但不妨碍她‘认识’,她一拍大腿,激动道:“是你啊!”
周福生却失笑摇头,“你忘了。”
林清:“……”
“我和你是同一批进入暗部的,我记得那时的你只有五岁,是我们这批孩子里最小的,瘦瘦小小的一个。”
周福生用手比划着,唇边的笑容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大家都以为你会是第一个死的,结果你却是活到最后的一个。”
林清:“……”
周福生接着道:“你不记得了,你还救过我,那天我快要饿死了,是你将窝头分了我一半。”
林清茫然的脑袋不断回溯年幼时的记忆,终于在边角处搜索到一个黑瘦黑瘦的男孩,“周……福生?”
“你想起来了。”
周福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碰到她的衣裳才现衣裳湿的能滴出水来,担忧道:“你的衣裳怎么都湿透了?你受伤了?”
周福生拉着她往屋里走。
林清两脚软绵绵的,她看见周福生的腿脚不好,也没用力反抗,被他拉着走进屋里。
房间很干净,盘了土炕,炕上摆着一张炕桌,地上摆着两个木柜子。
周福生将灯放在矮桌上,从衣柜里取出衣裳放在炕上,“这套衣裳是我新做的,还没穿过,你先把湿衣换下,我再给你处理伤口。”
说完他就出去了。
林清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好,将身上的湿衣一件件脱下,可惜包袱丢了,没有束胸带,只得拧干了接着用。
她换好衣服,好一会周福生才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递给林清。
周福生:“驱寒的。”
林清端过来嗅了嗅,一饮而尽。
周福生又拿来伤药给她,这才在一边坐下。
林清把伤口包扎好,问道:“你没死?”
暗部的人除了训练,还有各种各样的任务要做,她那一批二十几个孩子明明都死光了,只剩下她一个。
,周福生笑了笑,却不愿多提他的任务,“我坠崖了,正巧被路过的商队救下,可惜这条腿没救回来。”
他拍拍自己的右腿,“队里有个郎中看我可怜,就收我当了徒弟,商队解散之后,我就跟他回到这小鱼村,没几年师父死了,我这个样子也无法再回暗部,干脆就留在这里当了个赤脚大夫,好歹混口饭吃。”
林清觉得自己这张嘴明明不笨,却不知对周福生该说些什么。
她并不完全信任周福生,但暗部之人除非身死,否则一生都只能是暗部的鬼。
她也无法昧着良心将周福生杀了,亦或是带回天禄司关起来,一生不见天日,再无光明可言。
林清只能沉默。
周福生好似没现她的异常,眨了眨眼,道:“你就歇在这吧,等伤好些再走也不迟。”
林清拒绝了,“小伤而已,我还有事,不便久留。”
“你现在这样子只怕还没走出村子就要倒下了。”
周福生注视着她,一双桃花眼满是担忧,“我不知你遇上什么事情,也不知你为何伤这么重,但我懂暗部的规矩,我会不看,不闻,不问。
只求你养好身体,全当是我还你那一场救命的情分。”
林清不怕恶,别人坏,她能比别人更坏,她怕的是还不起的善意。
她能感受到周福生对她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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