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随心所欲,但别人不能。
若她们没有高情商化解处境,自己就先待不下去了。”
蒋理承自诩已对她格外开恩,又给柴姣使了眼色:
“不是要开场了?”
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方幼萍眼睛盯着花花绿绿的戏台,语气不善道:“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给她解围,怕我继续为难她?”
“我若真那么向着她,何必用解围的方式,直接护着不成吗?”
蒋理承并非不让她闹,是气她看不见自己的心意。
“多少昏君,为了证明自己公正,哪怕真偏向宠妃,也会故意做出不偏不倚的模样。
我的言行举止,都站在你这边,你还需要有多明显。”
“如果为难就别做了,我也不需要。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省得我只会不合时宜,弄得后宅鸡犬不宁。
你不是早想将我送出国去读书吗?我是学不来那份善解人意、温柔体贴。”
可她此刻也在气头上,做了情绪奴隶,便不管不顾了。
“我看明白了,你宠谁,谁就可以不受委屈。
以前偏向五姨太,现在偏向我。
以后偏向谁呢?”
与其一直这样患得患失,不如现在就走。
蒋理承实不知这个小辣椒,今儿是在哪儿吃了枪药,跑过来又给自己脸色瞧。
“我是这辈子杀戮太多,作恶多端,现在被你折磨。”
蒋理承按了按麻的头皮,也没放弃哄她:
“我何时要求过你必须得温柔小意,你哪次不是肆意妄为?但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总得告诉我,惹你不快的缘由。”
是跟颐图说这些,已让她筋疲力尽,对于去跟方家人说,有畏难情绪。
还是哪里有风声和舆论,让她受不了人言可畏。
他想哄她,更愿意帮她:“我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在你身上,却常常有无力感。
方家那里不为难你去说,我去跟世章负荆请罪。”
她要说的是这个事吗?
“你是懂怎么装傻糊弄的,我是不是该像五姨太那样贤良淑德,感谢你在百忙之中敷衍我。”
蒋理承不止一次觉得,这个孩子是被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