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则说道:“大师说我并没有被人降咒,一时苦厄不过是镜湖微波,只需谨守本心,向善而行,便万事皆可逢凶化吉。”
王洛问道:“那你逢凶化吉了吗?”
“……”
“所以他说你没被人下咒,你便信了?”
秦钰无奈,说道:“除澄光寺外,我还拜访过多位神医,甚至到青萍司、福仁司求助过,从没人提过降咒一说。”
“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秦家后裔本来的命格?”
秦钰说道:“在你提起之前,我从来不知道秦氏祖上有什么桃花体质……”
“那便证明你从来也没拜访对人,遇到的净是有眼无珠之辈。”
秦钰欲言又止。
他本能觉得这番说辞像极了那些整日和青萍司打游击的铁口直断之辈,但是自己如今一文不名,在石街都是声名狼藉,谁家的铁口直断会来他这里卖弄玄学?
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骗子能从顾诗诗手里抢人?”
王洛笑道,“先回去休息吧,你既是秦师兄的后人,我怎么也要将你身上的恶咒拔除,为你拨乱反正。”
秦钰沉默良久,才对王洛躬身道谢。
“倒不必这么急着谢我,事成之后再谢不迟。
何况此事也不单单是为了你:若没有你身上的恶咒,那些构陷你的女子本也只是寻常人,如今却沦为无事生非的构陷犯,除咒既是帮你也是帮她们。”
这个角度,却是秦钰不曾想过,一时茫然。
“另外,可能还有件事要你帮忙。”
秦钰不解地抬起头。
他一個肉厂看门人,凭什么能帮到一个在青萍司众多高层间杀进杀出的猛人?
“你是秦师兄的后人,如今的困境只是咒术使然,不必妄自菲薄。
待你恢复正常,就正好有个专属于你的任务。”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石府门前,秦钰再次向王洛道谢后,便回了自己那阴沉的南厢房里休息。
王洛则越过内院门,向树下喝茶的两位玉主复述了一遍自己的见闻和结论。
受总督府指派的专项小组组长顾诗诗,摆明了要借题发挥,无论是非;而首当其冲的关键人物张俞却俨然要投敌了。
两位忘年茶友对视了一眼,同时问道:“千真万确吗?”
王洛相当肯定:“若没有我当时及时出现打断对话,他恨不得立刻跪下去舔顾诗诗的鞋底,仿佛是张氏商会有什么致命短处,握在了人家手里,所以顾诗诗态度一旦蛮横,他反而连据理力争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想不到……真是万万想不到。”
孔璋叹息道,“虽然对上城区的霸道早就司空见惯,但是这种明摆着的构陷,却是闻所未闻啊。”
石玥也大惑不解:“有这个必要吗?这么整治我们,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就为了保景丽轩?”
孔璋摇头:“顾诗诗来石街,可比景丽轩的事要早得多了……”
说到此处,孔璋眉头皱的更紧,不由自语道:“所以,总不成连这次景丽轩的事情,都是波澜庄安排的?为什么?”
王洛说道:“为了石街自治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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