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长公主大清早就过来,但她并没在这里久留,吩咐几句钟华甄好好注意身子,便又回了佛堂。
等长公主离开后,南夫人才从檀香木橱柜中拿出一盒用来涂疤痕的清凉膏。
这盒清凉膏方才已经用了一些,只是长公主突然过来,南夫人便急急忙忙藏了起来。
天气一时凉一时热,琢磨不透,屋子的门窗紧闭,连帷幔也放下来。
钟华甄轻解衣衫,干净白衣斜搭在手肘,露出小巧圆润的细肩,青丝长发垂在另一边,南夫人给她肩上的牙印抹药。
她现在没束胸,酥酥翘翘的胸口鼓起诱人弧度,堪堪撑住衣袍,从上往下看时,已经能看出未来雪堆沟壑的雏形,精巧无暇。
南夫人看着细嫩肌肤上的牙印,顿时生出心疼,手上动作都轻柔许多。
“老奴昨夜有些劳累,便睡得熟些,没想到太子殿下竟又会突然过来。”
“他还是以前的性子,没发觉什么奇怪,”
钟华甄没把他昨天的胡话说出来,“我瞧他应该是有事,顺路来找我一趟。”
“侯府守卫森严,他就算再顺路也不该顺来你的住处,”
南夫人沾着药膏轻涂,“长公主与威平候感情深厚,至今都没接受威平候离世的事,当年跟外边说你是男孩也罢,偏为了威平候让你二十岁才能袭爵,若是能早些,便也不必困在京城之中。”
长公主与威平候的夫妻情意常被世人津津乐道,即便是有个钟华甄在,她也保留了许多威平候的东西。
皇帝对她实在宠爱。
“连陛下都由了她,倒不必强求母亲,”
钟华甄轻叹,“路老说我身体本就差,近些年才养好,若是不趁月份小流掉,怕是会出别的事。”
她是长公主和威平候唯一的孩子,无论出什么事,都该为钟家诞下一个后代,但时机还没到,这孩子要不得。
若是贸然因为李煦而不能生育,长公主会想什么,她也不知道。
南夫人只是个小嬷嬷,也没法子,“到底是难办,如果现在能离京一个月,这是最好不过的,一直往下拖,实在太伤身子。”
“走一步看一步吧。”
钟华甄轻按额头,她比谁都知道现在做的难处。
南夫人唉一声,把药膏合上收起,放回檀香木匣中,“世子肩上这疤痕不深,再涂两天应该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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