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朝车里跑去。
车门才关上,那面包车便像发了疯似地朝他冲了过来。
他赶忙躲到树后面,草帽男驾着车往树上撞了几下后,忽然快速倒车,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掉头,车轮在地上划出几道深深的车辙。
草帽男探出车窗,大声对他说:“程先生就在山上等你呢,你自己去吧!”
引擎发出轰鸣,那车朝来的方向呼啸而去。
摆在骆君稀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找回大路下山,另一条则是上山去找谢倏。
他分析了两条路成功的概率,望着身边一望无际的密林,觉得实际上差别不大。
程知行既然费尽心思把他弄到这里,他隐隐觉得,他们就在这座大山的某个地方。
他掏出手机,没有信号。
将手机塞回兜里,他开始往判断中上山的方向走。
这几日,程知行的头疼愈演愈烈,精神状态极不稳定。
他说他要去拿酒,便进了屋。
面前的红汤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谢倏在指甲上装饰的一颗珍珠上剥了一下,竟然将它打开了,她轻轻抖动手指,将里面的粉剂倒进他的酒里。
她轻轻晃动酒杯,白色的粉末被卷入酒液的旋涡里,消失不见。
这是最后几粒特制的珍珠了,最近她有些心急,下的剂量猛了一些,龙奶奶说这东西不致死,但她有时候会想,要是能直接毒死他,那就一了百了了。
程知行拿着红酒和醒酒器进来了,他将绯色的液体灌入醒酒器,悠悠地说:“那个警察,已经在山里了。”
谢倏抓着椅子的扶手,没说话。
“我听说,这一带的山里,有响尾蛇。”
他又说,语气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谢倏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何必要这样,现在带我回美国,你想要的不就都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