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的幽冥之气笼罩,将一片区域化作死地,可未等他动身,石秀却是提前一步纵身而上。
“咦!”
石秀一入那墨汁般的黑暗之中,便感到了无尽的寒意,五感都被屏蔽了。
但他胆能包天,没有一点畏惧之意,手臂在黑暗中一阵搅动,便从中捞出一个干瘦矮小的男子。
阮小七浓眉微挑,他这养出的本命真炁,少有人能不受影响。
没想到,刚刚入伙的石秀,连养炁的门都没入,只是纯粹的炼精武者,凭借肉身就破了自己拿手的绝学。
不由高看了他一眼。
同时暗道二郎眼光独到,不愧是小孟德,有“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的才能。
石秀重重将干瘦矮小的毛贼掼在地上,喝道:“偷偷摸摸,究竟是想谋财还是害命?”
那毛贼痛苦地跌坐在地上,一双漆刷似的浓眉挤成一团,两眼一大一小格外的滑稽,只是眼珠子极亮,滴溜溜乱转,看着颇为精明。
“好汉,饶命,饶命啊!
我不谋财也不害命……”
“哼!
看来只有给你上上刑,你才能说实话了。”
曹正握着一口剥皮小刀,狞笑道:“我虽没有剖过活人,但杀的猪却不少。
你是我手里的第一个,放心,我刀功了得,一整张皮剥下来,你还活蹦乱跳的。
来,忍着点!”
“好汉……”
毛贼瞪大了眼睛,五体投地急道:“真没有说谎啊!
我听说饮马川干出了好大的事业,便想去投靠。
但我一个偷鸡摸狗、掘土挖坟的毛贼,贸然上山,肯定不收。
所以就偷了辽国贵人的宝物,准备当投名状……”
曹杰浅笑着望着毛贼,轻言巧语问道:“那你为何到了这蓟州城,来到了我落脚的房梁上?”
毛贼指了指曹正,脖子也缩了缩:“他傍晚去打听石秀的消息,被我撞见了。
所以这才来探一探,没想到真遇到了饮马川的好汉。
我时迁说得句句属实,若有一句假话,叫我得搅肠痧死了。”
搅肠痧,又名干霍乱,欲吐不吐,欲泻不泻,心腹大痛。
“鼓上蚤。”
曹杰道了一句,时迁当即瞪圆了眼睛:“哥哥知道小人的名号?”
“你这毛贼,也配我哥哥知晓。”
曹正将剥皮刀按在了时迁的脖子上,刺激得他毫毛根根倒立,大声求饶。
“曹正兄弟,将刀子收了。”
曹杰吩咐了,曹正立刻点了点头,便将刀子收了起来,目光深沉地站在一边,袖子里的剥皮刀握在掌心,随时出手。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