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曹杰走了过来,端起酒坛给他倒了一碗酒,笑道:“智深哥哥啊!
林教头为人单纯,当日哪里考虑那么多,倒是让你吃了些苦头,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吧!”
林冲直到此时,也还没反应过来,疑惑道:“师兄怎么了?”
“你啊!
当日你在沧州泄露了智深的身份,说他便是那个大相国寺倒拔垂杨柳的,你说他会不会被通缉?”
“啊!”
林冲震惊当场,随之跪地拜道:“师兄,都怪林冲口无遮拦,竟差点害了师兄性命。”
“罢了罢了!”
鲁智深一手端着酒碗,一手将林冲拽了起来,瓮声道:“你别跪我,你娘子能活命,全靠哥哥出力。
现在你们破镜重圆,给哥哥磕头才是。”
“是是,师兄教训的是。”
说着,林冲便又要跪下。
曹杰哪里在意这些,托着他的手笑道:“林教头,你若谢我,不如教我些武艺。
不瞒你们说,曹正可也是我的开手师傅。”
曹正憨厚地一笑:“哥哥,我哪算您的开手师傅,那太祖长拳我自己都没练明白,当日教您,现在想想,我都臊得慌。”
“这太祖长拳,我就是从你曹正手里学的嘛!
现在林教头来了,我要向他求教,这就叫着一脉相承。”
都上山落草了,林冲哪里还在意武学的传承。
他的人生观,在那晚风雪山神庙后,就破了个稀烂。
“哥哥,不要说太祖长拳,便是我林家枪法,哥哥想学,我便愿教。”
“好!”
鲁智深朝着倒酒端菜的张三李四道:“徒儿们,将洒家的禅杖取过来,洒家和林教头对垒一场。
哥哥爱习武,却看不上洒家的疯魔杖法,伱的林家枪法倒是合适。”
禅杖一抖,厉风呼啸。
“好!”
“智深哥哥好杖法。”
众人围成一圈,大声叫好。
林冲也握紧了他手里的哨棒。
年初时,他们在东京,日日习武,好不快活。
如今虽然上山落草,其实倒也和在东京没什么两样。
面对重装坦克般的鲁智深,林冲犹如一只豹子般扑杀而来,手中棍棒一点,枪出如龙。
而与此同时,鲁智深手中那水磨禅杖也舞动起来。
一個用棍棒,一个使禅杖。
一个招式巧到了极点,度迅如雷霆。
一个力大无穷,一力降十会。
一接触,便是势均力敌,方圆三丈之内,厉风呼啸,众人齐齐退了三步,给他们施展的空间。
精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