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嘉与王景,则根本不与蹇硕正面硬拼,反而是利用奕天剑阵来牵制他的身形,然后再外围游走缠斗。
叮
铛
剑气与刀光联袂来袭,一前一后,忽左忽右,郭嘉与王景配合默契,打得蹇硕顾此失彼,左支右绌。
“可恨!
尔等沐浴皇恩,却不思回报,反而一个个都要犯上作乱,忤逆皇命,当真是罪该万死!”
蹇硕气力消磨,生机流逝,身上虽无伤痕,但已然陷入绝死无生之境地。
郭嘉和王景,此时就如同两个老谋深算的猎手。
哪怕是面对已经落入陷阱中的猎物,也绝无半点疏忽大意,反而慢条斯理,有条不紊地缓缓收紧绳索,勒住猎物的咽喉,只等着猎物自己慢慢窒息而死。
半个时辰后,蹇硕顶着他的乌龟壳,就这样硬生生被郭嘉和王景给磨死了。
,
再也无法站立的雄壮身躯,神魂残破,失去支撑轰然倒地。
蹇硕弥留之际,仍伸出左手,按在腹部,只因厚厚的铠甲下面,藏着灵帝刘宏死前交给他的遗诏。
“陛……下……你的遗诏……硕已倾尽全力……然天不予命,徒呼奈何……”
当啷
握紧巨阙的大手,五指终于松开,沉重的巨剑滚落在地,激起一片烟尘。
“这世道真是太讽刺了,恶名昭著的十常侍居然是忠臣?”
王景上前确认蹇硕已死之后,也是感慨不已,不过他对十常侍并无半点同情,毕竟人的屁股不能坐歪。
十常侍只是忠于皇帝,又不是忠于世家,更非忠于百姓。
世家不当人,十常侍又何尝当过人呢?
被十常侍迫害致死的人里,可不仅仅是世家之人,更有许多无辜百姓,同样深受其害。
郭嘉看向蹇硕的尸体,嘴角轻蔑一笑:“这样的忠臣,于国何益?世家与皇帝,外戚与宦官,他们彼此争权夺利,高高在上,又何曾在乎过底下人的死活?”
郭嘉出身寒门,自然知晓民间疾苦。
因此他对于朝堂上那些所谓的忠贞之臣,很是不以为然,只觉得其中的大多数都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王景同样也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性格,随口感慨了几句,就很务实地叫来了王凌和官邸中的下人,让他们去把蹇硕的鎏金虎纹宝甲扒下来。
与此同时,王景也弯腰将地上的巨阙剑拾起,椭圆形的剑柄以乌龙绕柱之法缠着几层麻线,十分适合抓握。
剑体颇为沉重,不仅仅是重量的缘故,这种沉重,同时也作用在心灵之上。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心头被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沉甸甸的,让王景连呼吸都在不经意间变得粗重了几分。
好在此时的王景已然斩出了化身,每时每刻都在淬炼自身的体魄,身怀千斤神力,巨剑还是挥得动的。
只见他抓起名剑巨阙,当场就练起了《神羽剑经》。
院子里,巨剑舞动间割裂空气,虎虎生风,先是卷起阵阵刺耳的呼啸声,可随着剑意和剑势的不断攀升。
响动越来越小,越来越轻,直至针落可闻。
而在此时,王景所斩出的每一道剑光,亦开始产生不可思议变化,流转间竟有一种让人目眩神迷之感。
郭嘉见了,亦是忍不住出声赞叹:“《神羽剑经》,果然不愧‘神剑’之名,剑光森寒霸道,却又至精至纯。
内能绝七情,外可断声迹,以神御气,以气驭剑,灵则通神,玄能入妙,飞来飞去,无影无踪,作云作雨,如虎如龙,变化莫测,转展无穷,夺人心魄。”
随后又说起楚汉争霸时的旧日往事:“昔年霸王便是手持泰阿,剑锋所指,上可诛仙,下能斩鬼,破军杀将,有若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