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接过木箱打开,拨掉稻草拿出定制透明的琉璃花瓶细看。
“净透无瑕,用来插花实在是有点可惜。”
红袖不解问出了口:“花瓶不用来插花那做什么用途?”
“不能用来盛水吗?”
“啊?”
戚月把花瓶重新放回了木盒,细细包好没多作解释。
县主不爱陶瓷对琉璃情有独钟,已是全府都知晓的事情,红袖也只当她也和那些富家公子一样喜欢收藏一些珍品,放弃了追问和好奇。
戚月收拾好包袱准备出门:“今日你留在府里,新人虽少但总归是第一天,得把规矩立住,我相信你能做好的。”
“奴留府?那药庄那边……”
“我带文武俩人去足矣,只不过先去探探口风,现在哪有多余银两一口气买下那么大一个山庄。”
账本一向都是红袖在管理,自是知道近日的支出像流水一样往外流,而收入除了一只镂空银花簪再无其他。
这样下去别说致富,不吃树皮就谢天谢地了。
红袖看着那张粗旷如男人的脸,放下了各种担忧,不得不说公子下手可真够狠的。
“华文、朱武,你们照顾好县主,出了事唯你是问。”
“是!”
戚月抱住了她的手臂,露出了星星眼:“红袖姐姐,你这样子简直酷毙了,看得我想嫁给你怎么办?”
红袖抓住臂膀上的手往下一放,快后退拉开距离:“县主,奴是女儿身,娶、娶不了你,望赎罪!”
戚月石化在原地:“我就开个玩笑……”
迟钝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长吁了一口气往外走去:“女大不中留啊!
不中留!”
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就连往常叫破喉咙的商贩都减少了许多。
虽然各地积极的控制,可医药匮乏瘟疫还是在慢慢扩散,尽管都城暂时安全。
马车慢悠悠的在城中溜达,车厢内除了那句“慢慢走,晃得想吐”
就没再传出任何言语。
太过安静,乏味感涌了上来,赶车的华文忍不住拐了拐朱武的胳膊肘闲谈。
“你说咱县主性子是不是太软了些,这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也不生气,可怜了绿芽那妹子了,哎!”
“别胡说八道,好好驾你的车。”
朱武左右看了一眼,低声呵责:“还想不想娶媳妇了?”
华文收到警告闭了嘴,只剩连连哀叹。
几个人中就他被女方退了亲,家中又无长辈,眼下县主又以为他已有家室,他找谁给他找个媳妇儿去呀!
两人板着脸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动向,确保主子的安全,完全不知道主子早已跑了路。
戚月望着远去的马车松了一口气,拿出竹哨吹了声,糖葫芦‘哒哒哒’地跑了过来驮着她去往侯府。
“小哥,麻烦通报一声……”
“去去去!
哪来的讨饭的,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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