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会给他下毒么?”
温清君:“如果会,我此刻手里拿的就不是剑。”
决定趁人之危已经让他挣扎很久了,下毒就更违背他的本性了。
现下看来,他果然还是更应该去探寻魔皇不许人进入大乘的原因。
温念欣赏地看着他:“下去吧。”
她会亲自找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温清君也不觉得遗憾,顺着她来时的路下去了,和对方擦身而过的时候,余光看到灯笼上的图案,觉得很有凡间的热闹感。
这大约是个很好的人。
他没有来地想。
温念继续提着灯,哼着歌往上走,再没有在台阶上撞到其他人,也没有好奇地推开两侧的门。
看似无限的台阶终究还是没能延伸到九霄去,尽头是一片巨大的棋盘。
在棋盘的中央,躺着一个人。
黑色的衣服,苍白的肤色和殷红的血。
在这片过于空旷的空间,有着强大的存在感。
温念走过去,看到破碎的衣服,紧闭的双眼和餍足的笑容,在心里猜测这是一场多么酣畅淋漓的战斗,不免觉得遗憾。
自己打自己的场面,多稀奇。
她将灯笼靠近对方的脸,给苍白的脸添上点色彩:“你现在看起来,总算是顺眼了。”
碎焰帝君掀开眼皮看她:“你现在是连敬称都不肯用了。”
他从来不用“我”
之外的称呼,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可以随意称呼他。
普天之下,大概只有这个女人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过分随意,也很不客气。
“我这么努力地到合体期,不是为了装孙子的。”
温念说。
就像她一路拼命增长修为,磨练战斗技巧,不是为了跟人讲道理一样。
哪怕是真正的圣人,世人也能找到挑剔的地方。
但恐惧总是一样的。
被她杀了父母的妙云仙子,不也最后哭着给她道歉了么?对方看了她很久,说:“我突然觉得,我很像你。”
温念直接否认三连:“不,绝无可能,我们完全不像。”
她是凶残了点,喜欢动刀也动嘴,但也不至于是个唯我独尊,杀戮成性的战斗狂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