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
萧渡直勾勾地盯着他低声问。
砚卿被他看得有些瘆得慌,便开始扯谎:“睡不着,去外面走了走。”
“说过多少次了……”
萧渡走近几步,“要打招呼。”
打招呼……砚卿实在忍不下去了,“你半夜出现在我这里反倒质问我去哪儿了,还让我出去打招呼?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来找我?每次有个什么都要跟你提前说,我、我是闲着没事吗?”
萧渡敛下眉眼,低落地道:“不是……”
“好了,这么晚了,去睡觉,明天你不是要处理政务?”
砚卿脱下外袍挂在架子上朝床边去。
瞄了他一眼,萧渡跨了几步,拦住砚卿,皱着脸说:“去我寝殿睡。”
“理由?”
“我害怕。”
“……”
说出去没人会信好吗。
砚卿没妥协,坚持睡在自己这儿。
萧渡看他异常坚决,没太坚持,把披着的衣服丢开,在砚卿凶猛的目光下侧躺在他身边。
躺好后,满意地对砚卿扬起一个笑容,说:“这样也好。”
好?好个屁。
翻身背对萧渡,砚卿掖了掖被子,想到这里只有一床被子,便坐起身,推了推仅着单衣的萧渡,说:“去抱一床被子来盖上。”
萧渡睁开眼睛眨巴两下,眼睛瞟到砚卿的被子,悄悄捏住一角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说:“我们盖一床就够了。
我不占地方。”
可能林丞相没能给他请个好老师,因此不认识“得寸进尺”
四个字,砚卿决定不与他计较,跨过萧渡下床,自己抱出一床被子。
转眼萧渡就窜进了他的被子里,甚至拉开被子笑着邀请他一起。
淡定地把被子铺好,砚卿正要掀被子躺进去,不料萧渡滚着压到他刚铺的被子上,拽不拽不出来。
萧渡打滚撒娇道:“我们一起睡嘛。”
砚卿一阵恶寒,感受到了来自萧渡的深深恶意,以前怎么不见他这么……嗯……稚气过。
小时候就像个小大人,还对他的举动指手画脚,管东管西,他都惊奇一个小孩子早熟得过分了。
心中悲苦也不该失了太多孩子的活泼天真,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虐待他了。
“正好两床,一人睡一边,否则晚上会着凉。”
砚卿淡淡道。
“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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