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函抿了抿唇,道:“别人看不见我。”
怕别人觉得他动作怪异?砚卿失笑道:“我看得见就够了。”
“那你好好跟着。”
说着砚卿推门而出。
同花妈妈打了声招呼,砚卿在她的惋惜声中离开。
小洋房离这里距离不短,到地方差不多下午了。
琐琐碎碎一堆事做好,砚卿躺到床上问:“你今天……”
“心血来潮,”
宁函不等他问完就回答道,“不想看见你和那个女人待在一起。”
“那之前……”
宁函看着他不说话,眼眸深深。
“好,不问了。”
砚卿投降。
“那我睡觉了?”
他整个人躺进被子里向宁函确认道。
宁函点头,伏趴在砚卿旁边道:“睡吧。”
砚卿呼吸逐渐均匀,宁函在他嘴角偷亲了一口,起来向外而去。
小七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悄声问:“你做什么去?”
宁函眼神都懒得施舍它,出了洋房,仰头望着圆月,嗤笑一声,轻声问:“你要跟吗?”
周围静谧一片,乍起一声鸟叫,再无别的响应。
花繁海内部空间很大,凌晨时分才过了高峰期,大堂残留着各种痕迹,稀稀拉拉有人过来,隔一会儿又有人过去,最终彻底空了下来。
无人出没。
这时大堂与过道相接处探出个人来,身上的服务生制服还未换下来。
他观察了许久,确认了自己的目标所在的地方,踮着脚经过大堂。
他看不见缓缓向他行来的恶鬼,突然打了个寒颤,左右看了看,双臂交叉搓着胳膊,暗道奇怪。
阴气逐渐浓郁,恶鬼的双眼一片通红,闪烁不定,似乎神志尽失。
它不认识前面贼眉鼠眼的人,它之所以跟着那人,是因为那人身上有它想得到的东西。
要杀死才可以得到的东西。
如果没有,也不能怎样,但就如上瘾了一般,摆脱不了、克制不了。
内心的渴望驱使着它靠近。
伸出早已失去原有形状的手,做出一个抓取的动作。
面前正探头探脑的人被推了一下,竟然撞进了一旁上锁的库房内。
恶鬼抓了个空,怒火中烧,就要冲进去解决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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