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张一米五的床,两个人从小也挤到大了。
与此同时,谭大宝看着祝觉,祝觉淡定地舀了一勺酥肉丸子放到阿言面前,随后对上他期待的目光。
“你打地铺。”
祝觉道。
“yessir!”
谭大宝当即举手行礼。
谭阿姨无奈摇头,“真行,你们俩就惯着吧。”
但她看着四个孩子,眼里尽是笑意。
阿言吃不完的东西,身边自然有人主动吃完,于女士一脸感慨。
“老言,你多少年没捡狗剩了。”
阿言气鼓鼓地看了妈妈一眼,什么叫狗剩!
“我们这是勤俭节约,光盘行动。”
她振振有词。
言爸笑而不语,
祝杨接过话茬,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爱人,语带促狭:
“祝觉他爹当年也一样一样的,出去吃饭的时候不说自己不够吃,就等我吃不完接着捡。”
“我当初差点以为他吃不起饭,只好每次多点一点。”
“然后就被传成了吃白食和吃软饭。”
祝爸此刻不紧不慢地放下了茶杯,高大的汉子沉默片刻开口:“这碗软饭还是很好吃的。”
父母之间的打趣让几个小的出窃笑,女士们挪位到客厅沙上,男士们负责收拾残余,阿言带着谭小宝进了房间。
行李箱的轮子已经被酒精湿巾和抹布上上下下地擦了一遍,谭小宝坐在床上,看着她开始快收拾东西归位。
“姐,你跟我哥去滨大以后,大大和晚姨他们闷了好多天,一看情绪就不高。”
“那两天搞得我们都有点不敢回来,怕刺激到大大和阿姨们。”
谭小宝抱着腿说着。
“你说的我俩好像出什么事了一样。”
阿言说着。
“我跟觉觉以前高中也是一周或者半个月才能回来,没这么严重吧。”
“哎呀,你不知道,家属院里还有人问嘛,说你们两个是不是跟家里闹矛盾,不在自己家门口,跑到滨大去了。”
“大大和阿姨们都说是尊重你们两个意愿,你们想出去闯闯嘛。
总有人不信,当说好听的。”
谭小宝说着。
“滨城还是蛮好的,跟宁城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就是冬天不舒服。”
阿言说着。
阿言和觉觉是早在高考前就决定不在宁城上大学,很早就给家里人打了预防针,因此四位父母早已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
从小,他们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更改,爸爸妈妈们也从来没有劝阻说,在家门口上大学多好,这么多邻居熟人都在,甚至可以不住学校,下课就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