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线以后许毅才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即使电话那端的少爷看不见,他也不愿在和少爷说话时看到这些白粉针管。
“对不起,少爷…”
每当把针头插进手臂以前,许毅总要握着胸前的十字架,忏悔似的说这么一句话。
一个月前,酒店的那一次,许毅没有死,醒来以后又继续。
在那以后的多次都令他很难受,不过很快半个月以后他就有了享受的感觉,尤其是上一次,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飘飘欲仙。
谁说这不是好东西,这就是好东西。
不做‘火狐’以后贺朱焰曾经想过去做钻石大盗,除了枪法他还有一手绝活,那就是开锁。
当他悄无声息地打开门进来时,许毅正闭眼躺在沙发床上,手上还插着刚注射完的针管。
贺朱焰捂住脸深呼吸一口,没有叫嚣,只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针管取下,丢在一旁的垃圾筐里,然后蹲在许毅跟前轻声唤着,“宝贝,你怎么了?”
隔了很久许毅才睁开眼,慵懒地坐起身,翘起鞋尖抬了抬他的下巴,“你以为呢?”
贺朱焰仍然不敢相信,“为什么会这样?”
在此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发作过,可以说他的毒瘾已经算根除了。
但常接触这一类东西的贺朱焰也知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不是也有很多反复吸食的人么,这些东西的复吸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就算戒掉了这一种也是以沾染上别的替代品为代价,没有真正的‘根除’可言。
“为什么会这样?”
许毅笑了,突然欺身上来抓住贺朱焰的头发猛地向后扯去,“你以为是谁,你以为是谁的杰作?”
贺朱焰仰着脖子,像被强光灼疼了似的,赶紧闭上眼睛。
他不要看,他不要看到许毅这么看他。
而等他感觉到抵在额头的冰凉时,他不得不睁开眼去证实。
是的,是一把枪戳着他的脑门。
“许毅,你…恨我?”
贺朱焰的声音在颤抖。
许毅又笑了,爱怜地摸了摸他的下巴,“我想要你死。”
扳机扣动,咔一声却没有枪响,枪里并没有子弹。
“你以为我不敢?”
“我说过,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的命。”
许毅再次笑了,他今天笑的比以前加起来都多,“那我不客气了。”
杂乱的黑街,拉皮条的和站街的妓女随处可见。
晚饭时候许毅喝了点酒,他不甚酒力这一点就让他走得摇摇晃晃。
以许先生的穿着打扮还有他的英俊不凡,走三步就被人围住问要不要‘服务’,男男女女都有,甚至还有人动手拉扯,没走半条街外套和领带就被人给拉得乱糟糟的。
这些不算什么,最大胆的是现在贴在他背后的这个男人。
“跟我走。”
染着黄毛的男人命令着,同时动了动抵在许毅腰间的枪,提醒对方必须得听话。
一只手伸到了许毅的胯下揉弄,许毅忍住呕吐的感觉,考虑怎么让这个人死得好看点。
而这时他注意到了身后一直跟随的那条人影,马上改变了主意,“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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