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砚行只是看她,眸色浅淡却又沉而不明。
其中意味,她分不出。
极轻的笑声过后,江砚行道:“明日,寒舍,望殿下赴约,与我用一盏茶。”
原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条件。
郁微听到这话时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饮茶?你莫不是设了什么圈套要算计我。”
江砚行问:“臣像是这种人么?”
郁微哑然。
挺像的。
他的笑意依旧是温煦的,仿佛方才提条件的人与他无干,这种泰然自若的厚颜无耻让郁微气极反笑。
不过是几年不见,江砚行的心机已经不加掩饰了。
郁微道:“应你就是了,料你也不敢骗我。”
郁微从江砚行这里没听到想要的,可是在出宫之时遇上了徐执盈。
她从未亲眼见过徐执盈。
可是在碰面的那一瞬,郁微便知道此女是特意等她的。
徐执盈身着鹅黄交领缎袄,深青色的裙裾,衬得她甚是白净温婉。
她与徐闻朝生得并不像,就连举止也格外不同。
见着郁微,她行了拜礼:“臣女徐执盈,见过宜华殿下。”
郁微摆手示意人落轿。
徐执盈甚是熟络地叙话:“这些年常听哥哥提及,说殿下殊色无双,今日一见,只觉名不虚传。”
郁微素来不听人说这些阿谀奉承之言,便以为徐执盈也是这般趋炎附势之人,并不打算在回公主府的路上与她交谈太久。
正想离开,却听得徐执盈说了句:“不知殿下在曲平时,可有听过一人的名字?”
郁微问:“谁?”
“何宣。”
原本要放下的帘布在郁微手中仿佛黏住了。
此次回京,郁微的意图几乎谁也没说过,对于何宣的事更是只问了江砚行一人,如今却有另一个女子拦了她的去路,问她这个人。
郁微挥手,身旁的侍从便退去两侧避而不听。
郁微掀开轿帘下来,走近了徐执盈,问道:“本宫若是说没听过呢。”
徐执盈轻轻一笑:“若是不认得,在清梦楼时,殿下就不会追问哥哥此人的近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