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萧风摊前静悄悄。
刘府管家快乐的弹起了两条腿,十分嘚瑟。
跟弟弟借了二两银子的刘雪儿正在尝试第三次偷渡,但仍被府中女仆们拦截了下来。
掩护姐姐行动的刘鹏被刘彤打了屁股,好不容易攒下的零花钱也被没收了。
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让他大声哭嚎,企图博取同情,挽回损失。
在这关键的时刻,刘彤坚强的一夫当关,迎着夫人的冷眼,女儿的眼泪,儿子的嚎叫,像祥林嫂一样一遍遍念叨着。
“我都是为了雪儿好,以后你们就明白了!”
距离胜利,还剩最后一刻钟。
远远的,一个女人风摆杨柳般的走了过来,身边跟着一个彪形大汉。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有人喊出了女人的名字:“这不是水姑娘吗?”
水姑娘走到萧风摊前,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把一个手绢包扔在他桌子上。
“咚”
的一声,分量不轻。
所有人心都随着这一声跳动了一下。
管家跳动的不止是心,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姑娘,听说这人是个骗子,你可别拿钱打水漂啊!”
管家忠心耿耿的替刘府,替老爷做着努力。
只要劝走水姑娘,就算拽断了萧风的最后一根稻草。
“放心,我不算命,妈妈下了命令,只要是春燕楼上有资格挂灯笼的,都不许来他这儿算命。”
水姑娘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彪形大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现在连逛街都跟着催命的。”
彪形大汉笑了笑:“姑娘别怪我啊,我端着妈妈的饭碗,妈妈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啊。”
管家顿时放心了,笑逐颜开:“姑娘不算就好,不算就好。”
但心里着实纳闷,春燕楼背后有权贵撑腰,未必就会怕一个赵文华,妈妈为何如此配合?
虽说春燕楼也算生意,但皮肉生意似乎和工部这帮包工头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这是我姐妹前几天测字的钱,她走的匆忙,临走前把这个托付给我了,让我一定付给你。
偏赶上我这两日身上不适,就晚来了两天。”
不等萧风说话,巧巧已经急切的解开了手绢,里面是一锭五两的银子,发着青幽幽的光。
萧风心里在疯狂嘚瑟,恨不得起身给刘府管家一个大-逼兜出出恶气,但表面却云淡风轻。
“画姑娘那日的费用是三两,给多了。
巧巧,找二两银子给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