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吧你,一人带俩,我怕你肾衰。”
“宝贝儿,我衰不?”
“马力强劲,经久耐磨。”
方惟啊方惟,瞧你这俩先进后进一搭一唱多么合辙押韵,不如你就退出了吧,站在远处默默祝这俩性福,也省得本大爷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浑身长倒刺儿。
爱吃醋的人必定多疑,温玉骋觉得孟栩已经咂么出些许滋味儿,言谈话语,探他的底儿,摸索他袒护的到底是谁。
“我看你俩挺合拍,不如凑一对奸夫淫夫,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
爷都把你俩凑成一对了,你总不能怀疑我心里有鬼了吧?
温玉骋想来个以攻为守,不料孟栩哈哈大笑,揽过岳小贱照那水嫩瑞泽的小粉嘴儿上就是一口,签字盖章宣告主权一般,像是十分满意温玉骋的提议。
“成啊!
有这小宝贝儿陪伴,我肯定乐不思蜀,除了床铺,哪儿都不乐意去了。”
你俩最好精尽而亡死床上,就算救爷于水火了——温玉骋巴不得俩人男盗男娼速配成功,心里几乎摇旗呐喊。
方惟没了惦记,他也便一身轻松。
盯人这活儿忒不好干,难怪方惟推他身上。
功劳苦劳全都没有,有事儿,他还得担着。
可,方惟不能是那轻易放弃的人,更不会因为对手是老情人就谦让退出,于是乎,考量到亲疏关系及社会危害性,他这个里外不是人的倒霉蛋儿还是跟发小儿一条战线,能活得比较长远。
“得,你还是从床上下来,跟我做生意吧。”
方惟若是发现他过去的小圈圈成长为现在的大叉叉,并且插了他预备留用的小圈圈,该情何以堪?
明知可能危及性命,为毛他依旧如此期待?╮(╯▽╰)╭“小、小建?儿子?”
没有生意可做,岳小贱独自走出419后门。
看看时间,才庆幸还能赶上末班车,一声声鬼魅般的呼唤便从身后的黑暗中传出。
追魂索命。
岳小贱定定心神,假装听不见,可刚要迈出一步,就被一双枯瘦的手死死抓住。
那双手指腹全是厚茧,磨得岳小贱从皮肤疼进骨肉。
“儿子,爸爸好想你,想你想得快死了。”
“是想我的钱,想得快死了吧?”
岳小贱卯足力气,狠狠扒掉攥着自己的那双手,手腕都快要一并扒断也不在乎。
噙着冷笑,冷冷回眸,如果真的可以,他希望自己的目光能够把这个赌鬼就地冰封,不到世界末日,不会解冻。
“小、小建,你怎么这样说呢?你是爸爸的心肝宝贝,爸爸疼你,想你。”
岳广发原来高高大大,是个壮实的农家汉,可,不分昼夜废寝忘食的沉湎于赌桌,消耗了他结实的肌肉,熬干了他的精气神,使他身形过早的佝偻,瘦削得仿佛一把枯骨,配合惨白无血色的肤色,分明是现身于夜色的骷髅。
搜寻着鲜活的血肉,吸食,啃净,填充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