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不像。
每个人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不能复制和代替。
我坦白,开始接近你时别有目的,但是现在我很确定,真的喜欢上你,与任何人无关。”
“喜欢上我?你上过我吗?别逗了。
我同意你说的谁都不可能代替谁,所以,请你不要把对你哥的感情,和对温玉骋的仇视混合为一,投放在我身上。
一来,我承担不起;二来,我没兴趣。
我不想搅进你们中间,对温玉骋死心,也不可能接受你。”
“我跟温玉骋不同,我可以向你证明。”
“我不是瞎子,当然知道你们不懂。
可是,又怎样呢?真的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们不可能。”
“因为温玉骋?我说了,我起先是想利用你给温玉骋好看,但当我逐渐了解你,最初的目的已经不再重要,我甚至希望你跟温玉骋干干净净,和我进行纯粹的感情。”
“起因是温玉骋,后事就永远不可能与他无关。
其实,我们差不多,他在我们心里都留下一根刺,拔不掉剜不出,我忘不了他,你更不可能。
这样的我们在一起,只会令那根刺扎根更深,何谈纯粹?你一看就比我精明,我都能明白的事情,你不会看不透。
别为难我,也别为难你自己,好吗?
我喜欢你,仅止于朋友、兄长那样的喜欢,不能再深入,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我也不会让这份感情深入,请你理解。
如果你对你哥的死耿耿于怀,把我当做弟弟,不是更好?不也是一种补偿?”
岳小贱早料到命运不会轻易放过他,正式进入二十岁的第二天就进了局子。
岳小贱没犯事,被捕的是他的赌鬼爹。
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抓住赌鬼爹贩毒的那一刻,岳小贱就预想到这一天。
百味杂陈,心情复杂,却又踏实许多。
贩毒是重罪,况且赌鬼爹贩运的份量超过定罪标准许多许多,即便不死,这辈子也休想走出牢门。
从此,他不用再活在不断滋生的新债务的焦虑恐惧中,也不用再惦记赌鬼爹又害了哪些人,害了多少人,终于可以轻松展开新生。
岳小贱觉得悲哀的是,在看守所里见到比之前更颓靡更老得不成样子的赌鬼爹,他竟真的感不到丝毫心疼,那么平静那么淡定,连接到通知来时路上的那些情绪也都没了,仿佛面对的是矫揉造作激发不起任何情感波动的无聊电影。
冷眼看亲生父亲落难,同时庆幸,是他不孝、没人性?虎毒尚且不食子,赌鬼爹对他造成的重重伤害早就畜生不如、愧对那一个爹字,又凭什么强求他?他根本已经仁至义尽到不能再尽。
“小建,你救救爹,你爹我这次真的活不成了,你心善,一定不能见爹挨枪子,对不对?你求求你男人救救爹,他是教授,教法律的一定认识不少人,一定可以救爹。
小建,你就帮爹这最后一次,爹这回真知道错了,过去是爹鬼迷心窍,对不起你,爹跟你道歉,给你磕头,你不能眼睁睁见爹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