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兰德说:“那是因为什么?”
罗莎琳下意识地答:“当然是因为我要回家。”
说出“回家”
这两个词,两个人都是一怔,罗莎琳自己头脑一震,终于有些回过神来。
她匀了匀呼吸,伸出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
手背上冰凉的温度让理智更加清楚地回笼了,罗莎琳的眼神逐渐地恢复清明,终于能够镇定一些地组织语言。
“如果说,”
她说,舌头还是有些打结,“我是说,如果在这个异世界的空灵大6活出人生与价值,是我不得已而为之的次之选择,那么,所谓的,”
她顿了顿,“呃,爱情,家庭,就完全是我无心展的东西了。
毕竟,我最终还是希望回到我的家乡去。
这点,我想你应该知道得很清楚,亚瑟兰德。”
亚瑟兰德点点头,恍然自若的神情没有改变,面颊上却突然涌起了一些病态的潮红。
“那么,”
他哑声说,“刚才的那一个吻,又算什么?”
罗莎琳一愣,她又“呃”
了一声,然后脸上便露出了一个惭愧的表情——
那表情里并没有任何属于小女孩的忸怩和羞涩,现在她看上去已经彻彻底底地清醒了。
“对不起。”
罗莎琳微微地低下头去,双手交叠在身前,诚恳地向伊里斯王道歉,“真的对不起。
那完全是我鬼迷心窍,头脑热了。
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
亚瑟兰德没有说话,罗莎琳抬起头来,恳切地说:“我知道的,如果我对你无意,我就不应该做出任何让你误会的事。
真的真的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刚刚是怎么了。”
人族女子抿了抿嘴唇,伊里斯王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地感到懊恼和歉疚。
后来在一切都变好了之后,他们也谈论过这一个话题:罗莎琳坚持地认为,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没有爱慕的心意,那么他应当将话说得明白清楚,而不是将对方的心悬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做出一些模棱两可的事来。
不给人以任何错误的希望,才是真正的对人好。
而亚瑟兰德沉默了很久,直到脸上的潮红逐渐变得苍白,他才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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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罗莎琳曾经对亚瑟兰德说过:“站在你的角度,当然你可以指责那一天我的态度过于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