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然自然知道这位贵公子指的是哪位,不由红了脸。
“这位贵公子,人长的极是英武,又一身正气,且出身名门,勉勉强强,能配上我姐姐。”
悠然一本正经。
“越发没正经了。”
悦然啐道。
“妹妹不懂事,要姐姐教导我呢。”
悠然笑道,“妹妹前几日看世说贤媛篇,有个地方看不懂,要请教姐姐:赵母嫁女,女临去,敕之曰:慎勿为好。
姐姐说,为什么要慎勿为好?”
“慎勿为好?”
悦然喃喃的重复,眼中有莫名的感动,“妹妹放心,姐姐心里有数。”
两姐妹携手出了好园,相视而笑。
8父一而已“我不去!
二房的家宴,咱们去凑什么热闹!
我才不去看人眼色呢!”
孟府西侧小院梨院的堂屋里,黄梨木长案几旁两个四出头官帽椅,分别坐着胡氏和孟怡然,孟怡然低着头做针钱,穿着家常半旧薄棉袄,秀丽的面庞上神色淡漠,口气强硬中带着不屑。
胡氏妆容精致,雨过天睛色织锦缎薄棉袄十分华贵,看着脂粉不施的女儿,皱着眉骂道,“死丫头,你这是跟你娘说话呢?!
越发惯的你不像样子了!”
怡然全不理会,自顾自绣着一朵折枝梅花,伸展的梅枝形如美人伸出纤手拈梅,枝上两朵初放的绿萼梅花,简洁而活泼,疏朗有致。
外头服侍的丫头们静悄悄的,一些声响也无。
胡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傻孩子,为你二伯接风的家宴,怎么能不去?咱们孤儿寡母的,就靠着你祖母和你二伯呢。”
“我才不靠他们!
爹留给我有田有屋有铺子,我不用靠别人!”
怡然的自尊心被伤害了。
为什么要靠二伯?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