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笑着摇手,“罢罢,不是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哪里靠的住!
娘还是好好为你打算吧。”
孟怡然思量再三,咬着牙开口,“娘别心气太高了,只要家风清正的人家,子弟争气的,贫寒些倒无妨。”
孟怡然是个识实务的女子。
胡氏像不认识一样奇怪的看着她,“贫寒些无妨?我闺女这么出挑,等闲人家的子弟可配不上!
放着一个探花伯父,我闺女能嫁入寒门?真是笑话!
怡儿不用管了,娘替你操心,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
孟怡然还想再开口,被胡氏堵了回去,“哪有女孩儿家自己提婚事的?我都替你羞死了。”
碧玉敲门进来,陪笑回道“太太打发人来问哥儿、姐儿可好了?若好了,请哥儿、姐儿和三太太一起到萱瑞堂赴家宴。”
胡氏皱眉道“宇哥儿病了,让他好生歇着。”
胡氏命,“打水来,服侍姑娘梳洗”
,碧玉忙命小丫头打了两盆水,服侍着胡氏和孟怡然梳洗,又拿出衣服首饰来细细挑选,打扮好了,碧玉和两个小丫头服侍着,母女两个奔萱瑞堂而来。
9寸铁杀人接风家宴是极其成功的:老太太慈祥可亲,不只对一众孙辈关怀有加,还体贴的免了两个儿媳妇站规矩布菜;太太态度和煦,甚至对侧席的妾室都给了笑脸;三太太满面春风,席中每个人她都照顾到了;一众姐妹更是举止得体优雅,十分和谐。
孟赉父子三人兴致颇高,要了梨花白慢慢喝着,高谈阔论着,女眷们说说笑笑着也喝了不少米酒、果子酒。
直吃到已交四鼓,众人方慢慢散去。
接下来的几日孟赉十分忙碌,亲朋好友、旧日同僚、上司座师,少不得一一拜会。
悠然归置行李,收拾账册,礼单,倒也天天不闲着,好在这几日内宅两大巨头孟老太太和钟氏均不曾为难过她,姐姐妹妹们也不曾生事。
只是某天午饭后孟老太太突然有了兴致,午觉也不睡了,把钟氏、胡氏和众姐妹一起叫了过去,考较起众姐妹的功课。
知道她不会做女工,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脸色难看,不看她,悠然低着头装老实,不理会欲发怒的孟老太太。
“好!
好!
好!”
孟老太太按捺不住的怒气,咬牙切齿连说三个好字,“孟家的女儿,竟有连女工都不会的,今儿我算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