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还是不消停,前两年悦儿的事,我恨不能把这两个活吃了!
现在悦儿的事定下来,她们没什么可使坏的,又打起宪儿的主意,想让宪儿住回去,我和你女婿怎么肯?怕是宪儿一住回去,我婆婆就会叫她娘家侄孙女来小住。”
提起孟老太太姑侄两个,钟氏恨的牙痒痒。
太夫人目光一冷,“休想!
宪儿这般姿质,是那破落户能想的!
不知死活!”
孟正宪是她一手养大,情份非同寻常,钟氏连连点头附合,“是啊,咱宪儿是什么人,一个乡下秀才的丫头也想塞过来,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娘,你给评评理,不论是我婆婆,还是弟妹,日常用度全是一等一的,她们在泰安可过不上这样的日子!
你说她们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吃我的穿我的,怎么总是跟我做对?”
“你那个弟妹,无非是嫉妒你,你和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不服气罢了。
你婆婆养了三个儿子,有出息的只有姑爷一个,怕是……想均贫富。”
太夫人见多识厂,像孟老太太这样的婆婆天下比比皆是,儿媳的就是儿子的,儿子的就是我的,全该由我支配,但凡有一点不合心意,便是儿子媳妇不孝顺。
孟老太太到底是姑爷的亲娘,轻了不行,重了又不好,大费踌躇。
“可,早就分家了呀。”
钟氏急急的道。
均贫富如何使得,大房三房只有孟家的祖产,不过是几个小庄子几个小铺子几十间祖屋,若和他们均贫富,就坑死人了!
太夫人淡淡的看了钟氏一眼,“你也知道分家了,你婆婆即便想均贫富,也没那么容易。
你弟妹自然是打这个主意,你那个大嫂,也没安好心,只看姑爷吧。”
“大嫂挺好的一个人呀,又厚道又和气。”
钟氏辩解道。
太夫人微笑不语,孟赟她见过几回,说好听点是忠厚老实,说难听点就是平庸无能,倒是个中规中矩的人,大房在分家的时候是要多分一份家产的,分完家产孟老太太就住到了京城,那样的家规,那样的分家办法,孟老太太还能长住次子家,没有遇到一点阻力,太夫人不相信孟家大太太是完全无辜的。
钟氏看太夫人不信,也有些讪讪的,道“大嫂真的是好人啦,很照看我。
你女婿也说大哥大嫂是好的。
你女婿以往是凡事都顺着婆婆,现下可好了,宪儿的事,悦儿的嫁妆,都不肯听婆婆的,倒把婆婆气的够呛。”
说到这儿,钟氏很不厚道的笑起来,“你女婿总是先把我和孩子们都打发走,他留下和婆婆两个人长谈,到最后总是婆婆服软。”
太夫人看着钟氏得意的样子,心中好笑,这本就是孟赉该做的事,他的亲娘犯糊涂了,也只有他出面才明正言顺,旁人谁也不好替他出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