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许这个命令,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悄悄下达了。
“啊啊啊啊——”
一声尖叫让沈忧恍然回神,他以为是发生了杀人案,下意识的摸向腰间,但等看清眼前的场景,才发现不过只是司白榆的粉丝看见偶像本人在兴奋而已。
“哈……”
沈忧长松了口气,视线在扫过自己的手时怔住。
他为什么会下意识摸向腰间?他的腰间分明空空如也,还是说在很久之前,一个被遗忘的时间段,他的腰间曾携带着什么利器?
沈忧蹲在长椅旁,司白榆没有询问他为什么忽然不动,他忙着和警察交涉,以及检查那具没了皮的尸体。
人来人往的走廊弥漫焦急的气息,沈忧像是气泡中的婴儿,呆呆蹲在原地,漂亮的脸上布满迷茫。
他仿佛被世界隔绝在外,只能用那双呆滞的双眼注视人类,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好恶心,一点皮都没剩,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听说有些富豪会效仿古西藏的人制作人皮乐器,咦,想想就难受。”
此时两个护士路过,她们的谈话引起沈忧了注意,他抬头望向司白榆离开的方向,踉跄着站起,往那跑去。
……
“现场没有指纹和凶器,窗户处有明显破坏的痕迹,所以这是一场入室谋杀案。”
李队坐在病床对面,虚着眼睛对面前的队员说道。
尸体已经被转移走,但血腥味还未消散。
沈忧钻过警戒线悄悄进入病房。
但眼尖的警察还是发现了他这个小不点,拦住他哄道:“小朋友你不能进来,这里是犯罪现场,哥哥姐姐们正在工作,你先出去好不好?”
沈忧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远处倚着窗户假寐的司白榆。
“你找司白榆大侦探吗?恐怕不行哦。”
几个警察说着准备把沈忧抱出病房。
“他是我的弟弟,让他留下吧。”
关键时刻,司白榆睁眼阻止道。
警察们闻言立刻放开了沈忧,而沈忧跟只脱缰的野马一样,跑到司白榆跟前摊开双手求抱抱。
司白榆无视沈忧,托着下巴自顾自地说道:“我似乎忘记了某个人。”
他看向沈忧:“你知道吗?”
沈忧呆呆地摇头。
“罢了。”
司白榆转头问夏止,“那男人肯说话了吗?”
“还是不肯,问什么都是摇头。
不过他身上搜查出了死者的证件。”
夏止顿了顿,“而且值得一提的是,死者也姓厉,名叫厉伟。”
“那假定这位厉先生和死者厉伟同名同姓,并同指纹呢?”
司白榆办案时也不正经,笑眯眯地像只大尾巴狼,“你们不要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都见过我的人偶,能蹦能跳能说话,倘若现在这个厉先生是死者厉伟的人偶,那一切就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