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司白榆淡淡瞥向李队,“只要钱到位,别说侦察,就是犯人我都给你找出来。”
这话说着狂妄,但在场所有警察都知道司白榆是认真的,不过要想满足他口中的钱到位,掏空国库都有可能。
司白榆是一个商人,一个没有感情的商人,在他的原则中钱是第一位,道德是第二位。
他也曾善良过,但那善良早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中泯灭。
现场的勘察工作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
司白榆加班工作,沈忧就在旁边乖乖等着,他身上披着司白榆的外套,小小的身体藏在衣服中,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站岗。
“死者脖子上有勒过的痕迹,可能是凶手靠某种手段爬上了四楼,然后越过窗户闯了进来,最后用绳子将死者勒死。”
“但是我查过监控了,没有可疑人员爬上墙。”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凶手一直藏在病房里,而窗户上的痕迹是他逃离这个房间时造成的?”
刑警们讨论着案发经过,司白榆站在一边沉默不语,他显得有些疲惫,眼皮轻垂着盯着地面。
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余光一直落在沈忧身上。
他在看他。
眼神难得的温柔。
“哎,司白榆。”
李队也注意到司白榆的小动作,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肩膀,指着沈忧问,“这是你弟弟吗?”
“不是。”
司白榆摇头,“远方的……”
“表弟?”
没等司白榆说完,李队就抢先问道。
“不,远方的顾客。”
司白榆托着下巴抬头,认真地思考说,“我想顾客的白鸽更准确。”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队摊了摊手,压低声音道,“司老弟,你先说说那壮汉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发现厉先生的不是我,是沈忧,当时他注意到一个壮汉在看厉先生。”
“怎么看?”
司白榆回眸向李队一笑:“恶狠狠的看。”
他说完摸着耳钉离开。
李队没有阻止,他知道司白榆一定是去破案了。
沈忧脑袋晕乎乎的,他眼睁睁地看着司白榆离开,愣愣地没有反应过来,并暗暗感叹对方的背影真像司白榆。
他坚持了半个小时,终究撑不住一头栽进了衣服里。
在睡之前,他把自己像春卷一样裹了裹。
当沈忧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中,周围漆黑一片,死寂阴森,外面滴答的钟声断断续续传进来,如催命符般让沈忧恐慌。
他跳下床摸索到门前,然后扭动门把手,发现打不开。
难道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