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笙心中欣慰。
赵元承看着她们姊妹三人。
三人抱在看着总有些相依为命的意思。
他身上的血滴在地上,在脚边积成了一片鲜红的小洼。
石青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子,先进屋子属下替您包扎一下吧?”
再这么任由血流下去,主子不得血尽而亡?
姜扶笙闻声想起方才的事来,松开两妹妹看向赵元承。
他好像没有痛觉,簪子横在胸前,身姿依然挺拔。
姜扶摇和姜扶笙分别站到了她左右,和她一起面对着赵元承。
“扎的人都不急,你急什么?”
赵元承话是和石青说的,眼神却落在姜扶笙身上。
他唇角勾起淡淡的嘲讽,神色平淡看不出丝毫痛苦之色,全然不像是簪子还扎在身上的人。
姜扶笙心中一跳,咬咬唇往前一步,抬头看他:“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我给你请大夫,你需要什么赔偿可以和我说。
但是我要先带她们二人走。”
扎伤了赵元承她理当承担责任,这一点她不推诿。
好不容易找到妹妹们,还是要让她们在身边她才能安心。
爹娘和兄长他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眼下上京只有她们姊妹三人相依为命了。
“先替我包扎。”
赵元承收回目光朝屋子而去,仿佛没听到她的话。
姜扶笙望着他的背影迟疑了片刻,叮嘱姜扶摇二人道:“三妹四妹,你们在这等我。”
伤是她扎的,替赵元承包扎无可厚非。
已然伤成这样,他应当不会像之前那么无礼了。
姜扶摇拉着她手,担心地望着她。
“长姐,你和小侯爷好好说,他不是坏人。”
姜扶光则往前走了一步,清澈的眼眸盯着她不放心地叮嘱。
姜扶笙点点头,跟着赵元承进了屋子。
四妹能这样说,那她们在赵元承手里应当没有吃苦。
进门便看到屋子里摆着黑漆描金榉木翘头条案,镂空喜鹊登枝花纹。
条案上摆着香炉烛台,地上有两只蒲团。
赵元承进了里间。
姜扶笙跟了进去,进门处瓷秘色纱幔帐挽起,里头陈设简单清雅。
北墙朝南摆着罗汉床,上头铺着草白环纹直罗软垫。
西墙朝东处摆着一对镂刻梅支的朱漆圈椅,中间放着同花纹材质方几。
再往里应当就是卧房了,姜扶笙停住了步伐没有跟进去。
片刻后,赵元承提着一只紫檀药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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