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赤亭轻轻抓了抓许乘风,他抬起头,脆生生道:“我叫乘风。”
圆脸姑娘笑问道:“前程似锦那个程?”
许乘风嗯了一声,圆脸姑娘便笑着说道:“去吧去吧。”
到此时,刘赤亭才算是缓了一口气,但大拇指还是压在葫芦嘴,不敢轻易拿开手。
走出了许久,季长命颤抖着手臂擦了一把汗,都快哭了。
“我干你娘的卢结实,吓死老子了!
我吃撑了帮你这个忙?”
刘赤亭沉声一句:“你觉得你这个大师兄,是个怎样的人?”
季长命猛地转头,一脸黑线。
“姓刘的,你别得寸进尺啊!
不可能是我大师兄。
我虽然不算个什么好东西,但我这人起码讲情义啊!
三师兄说了,大师兄一直操持着山上事,劳心劳神的,就想让我们封冶山好一点儿,师父十年前就要大师兄接手山主之位,是大师兄不肯。”
十年前,不肯。
一大段话中,刘赤亭找出来最要紧的,便是这五个字。
他笑了笑,打趣道:“呦?回山了,说话都硬气了?不过说归说,你这点儿还挺不错的,入门不久便知道不胳膊肘往外拐了。”
季长命冷笑一声:“你当老子是什么无情无义的人呢?”
刘赤亭语重心长道:“老子长老子短的,可容易挨揍。”
季长命立时闭嘴,只得心中连喊十几声老子。
许乘风憋着笑,觉得有趣。
但从刘赤亭遇见那个圆脸姐姐时的小心翼翼,他就一直看在眼里,他心里明白,刘赤亭是在保护他。
没过多久,季长命便带着刘赤亭进了一处院子。
此刻天色已近黄昏,季长命四处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才压低声音说道:“这是我的住处,亲传弟子才能住在这里。
瞧见后面那座山没有?我师父就在里面。”
话锋一转,季长命死死盯住刘赤亭,沉声道:“我信你才把你带来的,你要敢做什么不利于封冶山的事情,即便我打不过你,也会跟你拼命的。”
送走季长命,刘赤亭便带着许乘风进屋,自己倒了一碗水,面色凝重。
我并未告诉季长命事情全貌,他说他的大师兄不愿接任山主,只是为了证明他的大师兄不是坏人。
此前季长命也曾说过,封冶山山主的独子,是被个女子害死的。
可乘风的娘所说,是封冶山有人害死他夫君。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但总有一方是真的,也必有一方是假的。
眼见不一定为真,耳听更不一定为实。
同样的坑我不可能踩第二次,我最好是想多了,可我也不能老被人当枪使吧?
想到此处,刘赤亭抬眼看向乘风,轻声问道:“乘风,能把你的长命锁给我吗?”
「又把错别字一章一章过了一遍……我这眼睛该捐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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