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闻言,愣了愣,然后无奈道:“我也没让你把我祖师爷请出来啊!”
不过说起来还真得佩服这小子,当时不过一境就能画出镇妖符,就是可惜了老子那么多药。
后来又能画镇鬼符了,要不是他跟铗山有关系,顾怀都想拉着刘赤亭回桃花峰了。
秦秉也有想问的,但没敢问,他之前躲着不出来,就是怕胡潇潇问虞晓雪的事情啊!
不过现在看来,俩人好像没什么事儿。
沿着河堤走了一段儿,一处长廊吸引了胡潇潇注意,里边儿有酒水卖,是长洲甘液山的啼秋红,卖得可贵。
胡潇潇随口说道:“请他们喝酒吧,不许喝多。”
可刘赤亭只看了一眼那啼秋红的牌匾,便使劲儿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他们不值,这太贵了。”
可秦秉与顾怀却二话不说,先后走了进去,一人要了一壶。
他们以极快速度打开酒壶,喝了一口之后才说道:“你那抠搜劲儿,跟这等地主老财有什么好客气的我就没听说过天底下还有比她家有钱的。”
胡潇潇笑了笑,钱财她向来不看重,但身边憨货可是宁愿把马扛到城里卖钱都不愿意将其放生的主儿。
她翻手取出三枚青泉,轻声道:“我请得起,但只能小酌,不可以多喝。”
刘赤亭心疼归心疼,但终究还是喝了。
长桌对坐摆着两条长凳,胡潇潇从不喝酒,便转身扶着长廊栏杆,望向湖面。
唉,三个大男人,真无聊,景芝还没回来吗那边三人边喝边聊,人家送了一碟花生米。
顾怀入中土时便是三境巅峰,回玄洲之后就破境了,他不参加武斗。
秦秉是要参加的,他是想着露个脸,好给衍气宗招点儿人,要不然这带着几个老头儿跟一条狗的宗主,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见胡潇潇注意力没在这边儿,秦秉这才压低声音问道:“没说”
刘赤亭刚要开口,胡潇潇便冷冷一句:“说了。”
秦秉嘬了嘬牙花子,干笑一声,问道:“那……没事儿”
刘赤亭苦笑不已,冲着秦秉直拱手,心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好奇反观顾怀,一脸疑惑,问道:“打什么哑谜呢”
刘赤亭赶忙摇头,“没什么,喝你的酒。”
但刘赤亭怎么都没想到,胡潇潇冷冷一句:“没看出来吧,瞧着老老实实的一个人,要了人家姑娘身子之后,还跑来跟我说喜欢的是我。”
噗……噗……两个人两口酒,丁点儿没浪费,全送到了刘赤亭脸上。
刘赤亭抹了一把脸,轻轻放下了酒壶。
这事,终究是心里的一根刺,拔不掉的。
可他……又能怎么办。
猛灌了一口酒,秦秉也看出来了,胡潇潇可不是玩笑,那句话一点儿笑意都没有。
秦秉深吸一口气,冲着刘赤亭一眨眼,刘赤亭一脸疑惑,心说什么意思结果冷不丁,秦秉抽出黑锏,照着刘赤亭脑门儿就抽。
只听嘭的一声,刘赤亭连人带酒壶倒飞去往湖面,险些把酒洒了。
秦秉怒气冲冲,提着黑锏再次甩去,破口大骂:“不要脸的玩意儿,我这个当二哥的横竖得教训教训你。”
起先刘赤亭是有些愕然,下意识要去拦住黑锏。
但听见秦秉开口,他将一身真罡剑炁悉数撤去,后背生生挨了一锏,随后打水漂似的飞出去数十丈。
法衣在那黑锏之下,跟寻常衣裳没什么区别。
秦秉力气也不小,虽说只用了三分力,却抵不住刘赤亭根本不设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