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庸哈哈一笑,“没想到瀛洲一别,竟能在炎洲相遇”
胡潇潇走上前,疑惑道:“朋友”
刘赤亭点头道:“砚山黎庸,那位是姚潋潋。”
胡潇潇这才了然,点头道:“想起来了,你那破笔记里面写了。”
刘赤亭点了点头,望着二人,笑着打趣:“这不,终究还是走一块儿了么”
黎庸摆了摆手,“刘兄就别打趣我们了,我跟潋潋如今四海为家,正好此地有此盛会,便来凑凑热闹罢了。
刘兄,我要是没猜错,是要参与武斗吧”
此刻姚潋潋已经拿起刚做好的糖画,画的是桂树,递给了胡潇潇。
“刘公子,这位不给我介绍介绍”
胡潇潇哪里用得着刘赤亭介绍,拿起糖画就跟得了什么宝物似的,根本舍不得吃。
只不过笑盈盈一句:“我叫胡潇潇,是他债主。”
刘赤亭一笑,“确实是债主。”
但此时,有人喊道:“糖画怎么卖”
还有人牵着女子的手小跑过来,“你这糖葫芦给我来两串。”
黎庸与姚潋潋一下子就忙了起来,虽说只是挣些散碎银子,在这海外银子根本不是什么稀罕物,修士要么不带,带了就随便儿给,哪里用得着称海外这等玩意儿本就少,十洲盛会将近,这风月湖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生意自然极好。
也不知怎的,刘赤亭望着忙活不停,都顾不上自己的二人,总觉得有些羡慕。
他抽下一支糖葫芦,拍了拍黎庸肩膀:“忙完了来景春巷尾,我请你喝酒,不来钱就不给了啊!”
黎庸根本顾不上,只摆了摆手,说一定去。
他好像很乐意忙来忙去做这挣口粮的活儿。
胡潇潇也是一笑,歪着头问道:“有没有想过,要是没遇到邓师兄也没遇到我,就不用出海了你或许也会是某处小城之中的街边商贩,或是仗着一身神力做些力气活儿,之后会找个良家女子,生儿育女,如此一生”
走出闹市,到了僻静小巷,刘赤亭才笑着答复了这个问题。
“若没有遇到你们,黑风寨的刘赤亭或许会接老郎中的手,成为山寨里的郎中。
若没遇到招安,刘赤亭会是恶贯满盈的山匪。
若遇到招安,刘赤亭或许会在军中建功,一样是杀人不眨眼。
总而言之,从我爹娘生下我那时起,我就注定不会有那般安逸的生活。”
人总是这样,以前刘赤亭想要吃没吃过的,看没见过的。
现如今,他倒是羡慕起贩夫走卒的生活了。
湖边屋子都是新建的,来得早的才租到住处,来得晚的只能住在方圆百里之内了。
二人都没能察觉,他们走过一处宅子时,院墙里边儿有个黑衣女子,手里抓着一枚赤红玉牌,牌子上刻着一座高阁。
屋檐下盘坐一位清秀女子,她摇了摇头,撇嘴道:“你可真是嘴硬啊!
所以这牌子是他名字由来”
黑衣女子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其实那不是分身是本体。
只是受了玉京门那人一击,所以当时只有个二境修为,肉身孱弱,需要进食人血跟魂魄缝补。
他一开始不是坏人,想必是觉得我原本肉身姿色不错,便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