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的交织着,两秒后,段京淮有些不舍地放开他。
时屿抓过遥控器来,将电视频道切换至新闻节目。
低沉清澈的播音腔徘徊在客厅内,厨房里热气氤氲,水烧开,水壶电源自动切断。
段京淮起身迈进厨房,掀开壶盖,热意蒸腾而起。
他找了只碗,先是将水倒进碗里冷却了将近一分钟,又倒进杯子里,踱步回来。
他抿了口杯沿,确定水温正常,剥了两颗消炎药递给时屿。
时屿接过药,一把吞下,捧着杯子喝了几口,仰起头:“可以了吧?”
他的唇被温水沾湿,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色泽,本就柔软的唇看上去更加饱满诱人,段京淮眸色沉了沉,伸出手去,指腹蹭过他的嘴角,将那滴残留的水珠擦干。
“……”
时屿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段京淮坐到他的身侧,将抱枕递到时屿的腰下:“让我看看。”
“……”
时屿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用遥控将四周的窗帘都关紧,翻了个身背对着段京淮趴到沙发上。
确实肿了。
段京淮又后悔又心疼。
药膏的气味充斥在客厅里,冰凉和温柔的触感刺激的时屿头皮发麻,他将脸埋在抱枕里,或许是太过于羞耻,薄而透明的耳廓透出一片酡红。
客厅里还环绕着晚间新闻,水池里蜿蜒着清脆的滴答声。
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和热意,段京淮俯身吻了吻他的耳廓,沙哑着嗓音低声问:“疼吗?”
时屿头深深地埋着,倔强的留给他一个发旋,不理人。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滚烫的气息喷薄尾巴骨处。
时屿漂亮的小鹿眼瞪大了点,腰都软了,咬着牙又羞又急地骂道:“段京淮你混蛋。”
“我混蛋,”
他垂着眼睛,又凑上前来亲时屿耳后的皮肤,冰凉柔软的唇厮磨着,声线低沉,“对不起。”
时屿:“……”
段京淮:“别生气了。”
时屿:“……”
段京淮啄着他的耳廓,气息压得很低很低,温柔的像是一潭湖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时屿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从牙缝里慢吞吞挤出两个字:“……无赖。”
“嗯。”
段京淮轻笑了下。
过了一会儿,时屿眼尾难耐地勾着红,埋着头呢喃道:“我昨晚没跟郝帅在一起。”
他声音小如蚊蝇,但还是被段京淮捕捉到了。
他坐到沙发上,抱着时屿的腰将他从沙发捞到自己怀里,从身后搂紧他,啃咬着他的耳朵:“嗯。”
“就‘嗯’……?”
时屿睁开朦胧的眼睛,侧过头,隔着层雾气看他。
段京淮将人翻了个身,四目相对,时屿蜷缩着膝盖坐在他的腿面上。
他衣领被弄乱了,肩膀一侧的布料滑落下来,露出浅粉色的肩头,在白炽灯下泛着莹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