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时间,接着匆忙将手机和药袋子一块儿丢进了车篮里,踮脚坐上车,踩着脚蹬出发了。
秦漾出门之前开了窗,因此她一来一回的这段时间,屋子已经通了好一会儿的风,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也被冲淡许多。
她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部,竖起领子稍作遮掩,推门进了屋。
秦淮卧室的房门还是紧闭着,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睡了。
秦漾放轻脚步走上楼梯,最后停在秦淮的门前,抬起手,曲起食指,用指节轻轻叩响木门,小声道:“哥?”
过了一会儿,门里传出“叮铃咣啷”
的动静,而后一声重重的闷响,接着便听得房里的人哑声回了句:“我在的。”
“我把药给你挂在门把手上,你一会儿记得出来拿,我就先回房间了,”
秦漾将手中的袋子挂到秦淮房门的把手上,说道,“对了,舅舅来了电话,要你记得给他回个消息过去,他打你电话没打通。”
秦淮眼冒金星地扶着床沿从地上爬起来,回应道:“知道了。”
秦淮从前没用过这种类型的抑制剂,只是听说又安全效果又好,所以给秦漾准备抑制剂的时候,他都按着这个买。
他拆开药盒,撕开一片包装,将微针贴按照说明贴在了后颈处。
微微冰凉的温度贴上后颈敏感而滚烫的那片皮肤,有些刺激。
秦淮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他坐在床边撑着膝盖缓了一会儿,等到身体里莫名的燥热消失了大半,这才从枕边摸出手机,点开了状态栏里一连串的“未接来电”
。
秦淮想了想,最终回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了。
“歪!
淮淮!
你好点没有哇!
还难不难受?头晕不晕?身上又没有力气啊?要不要舅舅回来带你去医院?”
听筒里传来的问候如同连环炮,配合着那咋咋呼呼的嗓门儿,差些把秦淮的耳朵给喊坏。
他惊恐地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片刻过后,才开口道:“我没事,就是易感期。”
“哦,哦……易感期啊……哎,舅舅不懂这个……”
电话那头的人说,“你要是实在实在难受,要跟舅舅讲的啊!
舅舅今天晚上就回来了的……”
“真没事儿,”
秦淮抓抓头发,把手边的药盒塞进塑料袋里,丢到床头柜上,而后拎起被子,把自己蒙了进去,闷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去接?”
“接什么哦!
不要你接!”
舅舅说道,“我晚上要去东街那里吃饭啊,给你们带点回来好不好,要吃什么?”
秦淮回答:“给漾带点糖醋肉回来就好了。
晚上喝不喝酒?要不要我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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