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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见应柏云望过来,陈风淡淡的移开了视线:“顺便去买几件衣服。”
站在一旁玩手机的岑凡闻言抬起了头,她朝陈风意味不明的看了一声,笑着说道:“小应这不你俩刚好顺路吗?你别看陈风小子话少,那张脸还真挺好用的。”
岑凡放低了声音:“能打不少折。”
应柏云闻言看向站在身前的人,陈风抿着唇一声不吭,黑沉沉的双眸里只剩应柏云的身影。
鬼使神差的,拒绝的话从嘴里绕了一圈没能说出口。
在一阵沉默中,应柏云点了点头:“那就一起吧。”
刚出棋牌室,一阵阴风扑面而来。
应柏云被吹的往衣服里缩了缩,他偏过头看向一身单薄的陈风,犹豫了一会问道:“你穿这么少不能冷吗?还发着烧呢。”
陈风摇了摇头:“不冷。”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已经吃药了。”
应柏云应了一声,两人并肩走着走着,然后陷入了沉默。
看着前方的路,应柏云轻轻用手指摩擦着掌心,心里有点发愁。
他自认为自己与生俱来自来熟,无论是和刚认识或者认识多年的好友,他总是能找到话题带带气氛。
或许是两人年龄差太多了没什么共同话题,又或者是因为前几次见面都是在应柏云极其狼狈的情况下。
钥匙被偷,吃个饭被何芳追,接着因为带路起争执。
以及昨天自己被张向文纠缠。
一幕幕画面在脑子里放幻灯片似得涌出,应柏云的头瞬间仿佛被电击了一下,密密麻麻的涌向了他的四肢,最后他即将宣布罢工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句尖锐的叫声:
“拜托你快跑吧!”
脑子一顿轰鸣,应柏云脚步一顿。
他悄悄瞟了眼抿着唇认真带路的陈风,目光下移,很快将这个念头打消了。
——
见了陈风几次面,他都穿着这身衣服,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家里人为什么不管。
医者仁心,应柏云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
叹气声还没完全落音,走在他左侧的陈风立马偏过头问道。
应柏云感慨年轻就是好,连耳朵都很好使之余,摇了摇头:“就是随便叹叹气,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
应柏云想了一下“就是……”
“叹叹气十年少?”
还是别的什么,想不起来了。
想着想着,应柏云自己笑出了声。
身旁的陈风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一双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又放了回去,他偏过头迟疑的问:“怎么了?”
“没,没怎么,就是想不起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了……”
说完,应柏云笑得更欢了,连眼睛都弯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