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八说”
许清璇捶了大厨一拳头,“谁不高兴了”
盛兴荣说“阿大,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拍马屁今天七姑娘刚刚回来,还没有到任,不是领导。
我们不是拍马屁,明天你再这样讨好,才叫拍马屁。”
“你们说的啊今天不算拍马屁。”
大厨说,“所以明天晚上的饭,我就让徒弟去烧了,免得说我拍马屁。”
“许老师,这个货这几年可叼了,小食堂里吃过来吃过去就这么几个菜,那些费功夫的菜,这个东西一概不做。
之前有个领导就想吃糟钵头,他说什么说人家是给劳动人民出难题。”
盛兴荣笑着指着大厨。
盛兴荣倒了一杯酒,给大厨“来,你敬七姑娘一杯。”
大厨举杯“七姑娘,阿大敬你一杯,苦尽甘来了。”
“好”
许清璇一饮而尽。
“你们好好吃,我继续去着灶头了。”
大厨说了两句走了,毕竟他手里还有活。
陈玲玲这才听许清璇说起当年,阿大是当年汇宴楼大厨的大儿子所以叫阿大,学了一手好手艺,当年基地刚刚成立,许清璇介绍进局里在烧饭。
这个朋友也是个耿直的,后来徐永根让他来批许清璇,他就一句话“屁都没有,批个屁。”
这句话让他没了烧饭的资格,轮到去冲厕所,职工们吃饭都不香了,最后还是找回了阿大师傅让他继续烧饭,这个货色哈哈一笑“你们就喜欢我这双冲厕所的手来给你们烧饭。”
所有人“”
这货就是这么糙,话糙,可他愿意给你认真做菜的时候,那饭菜做得是真精细。
从招待所出来,碰上不少老同事,一个个过来打招呼,当年大家都说许老师四十好几了,外孙女都五岁了,还跟三十多岁的似的,怎么就不见老的。
九年不见,却是头发已经花白,眼角嘴角爬上了皱纹,除了气质依旧,不免让人感叹美人终于见了白头。
握住她的双手说一声“许老师能回来就好,大家都等着你呢”
“还叫许老师啊叫许记了。”
有人提醒。
陈玲玲立马说“叫许老师多亲切啊”
大家一想许和徐发音几乎一样,忙说“对对,还是叫许老师。”
回到家,张民带着阿娟出去买东西,许清璇跟陈玲玲说“玲玲,我想去你妈妈。”
当年一别,最后一面都没能相见,是许清璇心内最大的遗憾。
陈玲玲想要给妈妈买一束菊花,只是这个年代哪有花店终究作罢
一家三口去新村门口乘坐公交车,烈士陵园离此不过三四公里,一辆车五站路就到了。
原主难过的时候,会跑来妈妈的墓前,坐下来,呆愣愣地妈妈的墓,所以陈玲玲凭着本能的记忆都能找到庄燕的墓,黑色大理石上一颗五角星下是庄燕的名字和生卒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