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沅第二天带着童童去见她爸爸。
陈静沅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他的报道,是多么的意气风,如今形容憔悴,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风采。
童童父亲见了她后,老泪纵横。
虽然陈静沅恨他当时对蔓玲始乱终弃,但人之将死,很多事情不必再计较了。
童童父亲了解了童童的经历,心里很是感慨,他大致讲了平生的经历,也对过去的事情做了忏悔。
他说,人得意时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甚至胜过得老天,人在自然面前还是很渺小的。
陈静沅觉得是他仗着有钱,随意玩弄别人情感,对不起童童和蔓玲,但现在又觉得他也可怜。
他给了童童存一笔信托资金。
并且给静沅父亲的福利院捐了一笔款项作为感谢。
由于童童现在还没有和养父母解除收养关系,童童父亲把此事交给律师。
童童还小,很多事还不理解,她不能接受突然多了个爸爸。
陈静沅和卫淇劝了好半天,让童童先试着和他拉近感情,毕竟血浓于水,过了几天,童童和他们家人相处地融洽了许多。
陈静沅和卫淇在老家呆了几天,安顿了童童,去看望了福利院的孩子。
因为订婚日子将近,这次她父母要和她们一起返回工作的城市。
最后一天,陈静沅领卫淇去了家乡的森林公园景区,这里地势较高,山峰险峻,松涛阵阵,唐代佛学大师曾在此修行。
如今是冬天,古寺还是透露着一股萧索气,他们花了一个半小时到山顶,突然下起了雪。
雪纷纷扬扬地洒下,不一会寺前的石阶上、院子里、屋檐上全都铺满白色,“红墙白雪”
相互映衬,好一幅银装素裹的世界。
“好久没见这么大的雪了,我站在这里,感觉远离了尘世。”
卫淇感慨道。
陈静沅却有不同的感悟:“大雪有种普渡众生的慈爱,能把所有的掩盖起来,不论是好的,坏的,让世界变得纯洁。”
卫淇很欣赏陈静沅的思想,:“你这思想有意思。
我们第一次同居也是个雪天。”
陈静沅赶紧澄清:“哪有同居,只是住在同一一幢房子而已。”
“居和住有什么区别。”
卫淇有时很喜欢和她争辩,就开玩笑的说道。
“佛门静地,请施主慎言。”
静沅故作生气地说。
这时,雪渐渐大了,天已渐渐暗了下来路上的人也三三两两人往下走,人越来越少。
陈静沅回头,看见远远的有个人静静地站在山顶。
“天黑了,那个人会不会不安全。”
“也许他在等什么人吧。”
两人又走了一段,回头看见那人还定定地站着,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顾不得雪天路滑不约而同地往回返。
终于走到离那人不远的地方,只见是个大概-岁的女孩,双目无神,站在山崖上,定定地看着远方,嘴里念念有词:“我要走了,就在这个下雪的晚上。”
听了一会,陈静沅他们大致知道了事情原委,这女孩被男友抛弃了,准备轻生,因为他们是在这里相遇,所以想在这里结束生命。
陈静沅赶紧和她说话,希望打消她自杀的想法:“姑娘,你这么年轻漂亮,怎么想不开呢。”
那姑娘淡淡地说:“他不爱我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陈静沅绞尽脑汁组织词语:“你去过xz吗,见过雪山吗,特别美。”
“再美我一个人看也没意思,你没被人抛弃过,你根本不懂。”
那女孩伤心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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