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那女人下的毒。”
高捕头嘶了一声。
下意识的距离报信任远了一些。
夏蝉那人邪门得很,没有人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给人下毒,也不知道她的毒会下到什么地方。
所以对于可能接触过夏蝉碰过的东西的人,高捕头那绝对是敬而远之的。
这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一边的朱强看着高捕头那如此没出息的样子,想到了自己被夏蝉算计的屈辱,朱强一口老血哽在心头。
这仇他一定报!
夏蝉那个女人被他逮到了,他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以解他的心头之恨!
原本流放的队伍里,不少的人对夏蝉很不满。
他们觉得大家都是犯人,是一样的流放犯人,为什么谢家就能有板车,夏蝉也从不被官兵打?
刚才听官爷说谢家的人逃了,他们还暗暗高兴。
要知道大庆的法律,那是不逃跑,可能还会留下一条命。
但是一旦犯人逃跑了之后,那被抓到就是砍头的,绝对没有任何生路可言。
这谢家的人聪明一世,却如此的糊涂?真是笑死人了。
队伍里的犯人们起初还在心里嘲讽夏蝉他们。
但是伴随着日头升起,官兵们还没来给他们解开手上的手铐与脚上的脚镣的时候,他们就急了。
尤其是高捕头那边已经下令准备赶路了。
“官爷,这手铐还没解呢!”
有人急了,叫出了声。
高捕头正好在这附近,听到这说话,他冷笑了一下,抽出了挂在腰上的鞭子,一鞭子甩到了说话的那人的背上。
“想解开手铐?那你怎么不说让我找个八抬大轿来抬你?”
“你们还以为你们是王孙贵族吗?你们现在就是阶下囚,还敢对老子指手画脚的,老子打死你们都不用上报。”
高捕头一阵骂骂咧咧。
那被骂了的犯人傻眼了。
不是,这之前不是在上路之前都解开的吗?
怎么今天就不一样了?
他们这是故意不去想,是谁为他们争取来的解开手铐,脚镣的机会的啊。
都是成年人了,还心存幻想,觉得这些官兵是好人?
在高捕头的勒令下,没有一个人敢再吭声。
老老实实的戴着枷锁往前走。
敢不配合?沾了凉水的鞭子就会落到后背。
高捕头押着人继续按照既定的路程赶路。
至于谢家的人逃跑的事情,他也安排了人去报信。
这个驿站的马趴窝了不要紧,走路到前面一个驿站去骑马就行了。
至于朱强,则是在原地又缓了半天,这才起身回长安,回去找台子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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