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人灌醉又与他共度一晚,毁的不仅是你一个人的名声,还有侯府的名声,父亲的名声。
你又可曾想过这些?”
“许稚华,你是有多糊涂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阿姐,我错了……阿姐,我求你不要杀我……我愿意为妾,为奴为婢我也都可以!
只要让我守在他身边,我便别无所求了……”
这边的哭啼还没完,一旁的方姨娘却又扑上来求情,直接跪在许纾华的脚边。
母女两个一人一边朝着许纾华哭诉,又是一通乱,惹得人一个头两个大。
许睿年气结,当真扬起手中的竹鞭就要朝着两人打过去——“父亲息怒。”
许纾华拉住宣敬侯府手臂,沉着脸色摇了摇头。
“如今此事尚未闹大,便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心思急转,将人安抚住,“天色不早了,父亲母亲先歇息吧,此事明日便会有转机了。”
许纾华好歹将宣敬侯夫妇给哄着回了屋里休息,又将教女无方的方姨娘软禁在了院里,这才算告一段落。
当晚,许稚华便被许纾华提着去了祠堂,姐妹二人一左一右跪在蒲团上。
祠堂里香火缭绕,向来安静。
这会儿又只有她们二人,谁也没说话,便越发得让人紧张。
许稚华心里打鼓,跪伏着瑟瑟发抖。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许纾华叩拜完祖宗直起身来,淡淡道,“说吧,你是如何将沈以昭约出来见面的。”
“阿姐,我没……”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许纾华冷声打断。
“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便是我也帮不了你。”
许稚华耷拉着脑袋死死咬着嘴唇,又是抽泣半晌。
许纾华也不催她,她今日既然来了,便是铁了心要与这丫头在这儿磨耗。
一晚上的时间也够用了。
“我……是以阿姐你的名义将沈大哥约出来的……阿姐恕罪!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
许纾华冷笑一声,从蒲团上站起身来,“你倒是聪明。”
她说着不由又拧起眉头,觉得沈以昭实在糊涂,明明知晓她不可能让自己的家妹去约他见面,却还是赴了约。
许稚华悻悻地吸了下鼻子,语气里又是浓浓的委屈,“沈大哥对阿姐向来……不错,稚儿好生羡慕。”
“可你的如意算盘终究是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