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至仁似乎看出了秘密,大叫着抡了斧头劈来,春晓挺身大喊:“不能!”
迎上。
一个扫堂腿猛的撞飞她,霎那间天昏地暗,眼前一片茫然,直扑进滔滔呼啸的江水,再没了知觉。
衣冠禽兽
春晓做了一梦,梦里的她还是黄发垂髫的小娃娃,追了哥哥们偷偷在府门后的河道里戏水,她拼命的拍打水面激起雪白的浪花如珍珠般,她惬意的笑,笑得如春日明媚,陡然间,一股无名的劲力将她措手不及打入水中,慌得惊声尖叫着“澜哥哥,澜哥哥,救我!”
倏然惊醒猛坐起身,一头冷汗淋漓而下,惊魂未定喘息,伸手去轻拭颊边冷汗。
这是哪里?什么地方?
她努力去回忆,如何来到眼前陌生的地方?
淡紫色的纱幔徐徐舞动,如歌姬身上优雅的舞裙,翩跹轻荡,若隐若现着室内的几案、盆景、轩窗……
淡淡的兰草清香萦在枕畔,床帐四角垂了玲珑的八宝绣囊,拥在胸前的锦衾是华丽的朱紫色百鸟朝凤图案,一层蚕丝的珠光莹莹的透出绣工的精致面料的金贵。
这是在那里?她的头昏沉沉,身子也沉重异常,恍惚间只记得滔滔的江水,惊魂夺魄的斧头。
肩头风冷,她抬臂,微痛,却发现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雪白的小臂上,肌肤白皙如玉透着可爱的微粉色。
衣衫?
她猛地低头,拥在胸前的锦衾内凉滑的冰肌,不着一缕。
衣裳,衣裳去了哪里?
一阵木然,人如被霜打,眼前一片茫然,如又被抛入咆哮的寒江水,直挺挺倒回枕头上,一抹凉滑从腮边缓缓滑过。
是哪里?这是哪里?怎么会如此不堪的在这里?
“你醒了?”
一张面颊凑在她面前,如此的近,如此的生动,幸灾乐祸的笑吟吟打量着她,原来是他!
冲动,一股莫名的惊羞,紧紧裹搂了锦衾她猛然冲起,迅猛的动作令他措手不及,砰的一声,额头碰撞在一处,发出闷响,一阵头晕目眩。
只在这瞬间,她竭尽周身的气力将心中那无限的恼羞愤恨毫不迟疑和保留的迅猛挥出,积聚在掌心,啪的一声脆响,屋内都满是颤音,狠狠抽在那张令她厌恶愤恨的面颊上,情不自禁骂了声:“小贼!
畜生!”
锦王昭怀缓缓扭过头,骇然木讷的表情渐渐化作了愤怒,眉头紧拧,薄唇深抿,嘴角血痕渗出。
他竟然不走,咬了牙逼近她。
“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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