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酒杯碰撞和交际欢笑的声音。
韩愔一身黑白的酒会服务生装扮。
她端着托盘游走在宴会的人群中,和所有人都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酒会的客人们流水般从她的托盘上拿换香槟,取放食物餐盘,也会偶尔问她托盘上食物的名称,或者让她去取一杯特调的鸡尾酒。
韩愔一直微微低着头谦卑地回答着客人们的问题,其他时间一声不吭地一趟一趟来回后厨。
酒会已经开始一段日子了,韩愔利用着身份便利在这偌大的府邸会客大厅里一圈一圈游荡,尽心完成着她的工作。
除了端着一个圆形酒盘,她还能匀出一只手撤换自助餐桌上的甜品和小食,活脱一个职业的五星级酒店服务生。
他们三人交流使用了高质量的肉色入耳骨导耳麦,除非有人要挖进耳朵,不然根本看不出端倪。
现在的骨导技术比以前进步太多了,可以让使用者在不论怎样的杂乱环境下都能保证通话质量,就像对方在自己脑子里说话一样。
凌翌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憋屈:“二楼就位。”
此时沈皓云则一身华服,人模狗样的,手里拿着细长的香槟酒杯,混在了这一片政商界的领军人物中。
他作为伪装身份的好手,正假装是被邀请来的青年人创业代表沈皓云,与人交谈如鱼得水,仿佛真的是为宣传奥古而来。
韩愔听到凌翌的声音,并不着急。
她不动声色地端着一些空的酒杯往后厨走去,在水池边放下了托盘。
作为一个半低着头的服务生她看上去实在太普通了,不与别人交流,更没有人注意她在做什么。
韩愔避开了他人的目光,很自然地从后厨酒柜架上取了一瓶葡萄酒,像是给房里的客人送客房服务一样往二楼走去。
这片府邸实在是太大了,上下总共三层,还有一层地下室,经常作为此类大型宴会之用,前来的全部百余宾客都能有房间入住。
远道而来的客人既可以在酒会前有个地方歇脚,在宴会上要是尽兴了,也可以住一晚再离开。
东道主自然不关心这些过夜的人都在干什么,这只是财长的社交手段罢了。
他手下有专门负责这些旁门左道的心腹把宾客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各色的男人女人等候叫号一应俱全,要是熟悉的就直接往房间里送。
此时泽里克正与一个金发欧美面孔的男人在床上缠绵。
那金发男子一只手将泽里克的双手摁过头顶,一只手迅速解开他的皮带扣。
他用力一抽,整条皮带顺利地滑了出来,被俯在上的男子团起来握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