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似乎看上了什么人,买了好多首饰送给她。”
赵琪瑶将早上听说的事透漏给她。
白芙蓉心中一颤,难道是吕千霜?见她脸色不好,陈映雪又拱了一把火,“凡事要趁早,该是你的一步都不该让,否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喝了两杯茶,母女俩走出芙蓉院。
赵琪瑶问:“娘,为什么要告诉白芙蓉这些?”
“让她和连双闹去,闹得越凶越好,你表哥厌了这两个人,咱们才有机会。”
“还是娘有办法!”
赵琪瑶捂着嘴笑,“我看上了凤凰楼的金镶珠发簪,娘您什么时候买给我啊?”
“放心,等娘管了府里的事就给你买。”
赵家母女走后,春香冷哼:“寄居在将军府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这两个人没什么好心。”
“不用管她们。”
不过白芙蓉灵机一动,“去给将军带话,说我病了。”
将军这么久都没来看她一眼,装病就能来?春香不太信,但她也敢反驳,照着吩咐去做。
灵雨看见春香敲隔壁的院门,回来与自家主子说。
连双乐了,白芙蓉就是来膈应陆崇的,没事也得找点事,烦死他才好。
乐了没一会儿,灵冬一脸严肃地走进来,“将军让您去芙蓉院看望生病的白芙蓉。”
连双嘴角抽了抽,陆崇的桃花,让她去看算怎么回事?她又不是他媳妇装贤德去探望小妾。
将军下令不敢不从,连双抱着手炉,领着俩丫鬟顶着寒风往北边走去。
站在芙蓉院外看着头顶很有喜感的三个字,连双暗自发笑,占青这字有待提高啊,陆崇可真够损的。
灵雨敲一下门,刚想敲相好见白芙蓉对自己有敌意,连双暗自叹气,换院子是你提的,事也是你去办的,没办成,怨得着我吗?看她脸蛋红润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心里便猜到了七八分。
“托姑娘的福,本来是没空,现在不得不倒出空来探望你。”
连双心里也很不爽,当她爱来怎地,招招手,两个丫头将陆崇给芙蓉院的东西放到桌上。
“这是将军叫我送来的药材和补品。”
连双走到床边,灵雨麻利地搬来凳子放在她身后,连双抱着暖手炉坐下,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睡不好喝灵芝茶,身子虚吃人参,想养颜呢就炖燕窝,大将军都给您备着呢,姑娘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会转告给将军。”
白芙蓉冷笑道:“这将军府你当家了?”
连双冷哼,“当家?你见过这么寒碜的当家人?将军说我是吃白饭的,要废物利用,不干活就要把我赶出府。
就比如现在,外面那么冷,我暖呼呼的屋子不能待,被他赶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吹冷风,而你却躺在床上有人参燕窝吃,我进陆家这么久可没尝过一口燕窝,白姑娘,你是不是对当家人有什么误解?”
白芙蓉:“……”
“你以为陆崇想让我当家?别开玩笑了,我是他们陆家几十两银子买来的,将军觉得不用白不用,可劲儿的指使我干活。
我一个寡妇胳膊拧不过大腿,敢说一个不字?寄人篱下就得有矮人一头的自觉,你说是不是?”
觉得她在拿话敲她,白芙蓉脸色便不好了,“弟妹虽是寡妇可也是二爷正经的正房妻子,不像我一抬轿子抬进来连个名分都没有。”
“白姑娘,咱俩就不要比谁惨了,你身不由己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不是你的敌人。”
连双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着实带了几分诚意。
白芙蓉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是我狭隘了,弟妹莫要与我计较。”
“姑娘明白就好,我们之间不存在竞争,不妨跟你说句实话,过几个月我就要离开将军府,到那时还不知道去哪里讨饭呢,哪里比得上姑娘衣食无忧。”
“弟妹又怎能知道我的苦,芙蓉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若没有将军爱护,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活得下去。”
白芙蓉坐起身,拿下头上的帕子擦眼角。
连双不以为然,人只要想活下去,自有活下去的办法。
连双也知道白芙蓉跟她不一样,笼中的金丝雀没有经过风雨的摧残是无法独自飞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