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人相信他,太子不信,甚至父皇都不信,所以临终前才让他在床前发誓:此生绝不为帝。
见他闷闷不乐,连双把脸贴到他的心口蹭,“夫君真厉害,从小就厉害,夫君风流韵致人中龙凤,任何人都比不上,若是不做出一番事业老天都看不过去。
夫君定是上天派下来解救万民的、不对,是来解救我的。”
说完她嘿嘿一笑。
被派了一通马屁,陆崇那点郁色消失不见了,他将人按在床上,“好了,早点休息,明日坐马车。”
“不用,我还行,不用坐——马——呼、”
话还没说完人就睡了过去,看来是累得不轻,陆崇无奈摇头,吹灭了油灯。
一夜好眠,连双起床后感觉腿上好多了,便谢绝了陆崇马车的安排,非要继续骑马,亲亲夫君黑脸都不行。
“折腾病了怎么办?”
陆崇满脸不高兴。
“我没有那么娇气。”
连双把一件绸裙剪成几条缠在大腿上。
其实昨晚陆崇抹的药膏很好用,红肿已经消了很多。
“你不要总皱着眉呀,不然我会以为自己是个累赘。”
“你怎么会是累赘,这种话以后不许说。”
陆崇帮她缠绸布,继续劝说不听话的媳妇:“既然已经知道我与袁廷舟合作,就该清楚我们不必急着赶路,多久过去都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连双系好最后一根绳带,看着他道:“你什么时间经过哪里?又是几时到的各处驿站?你的行程都会上报给皇上,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好歹从宫里出来的。”
做好安全措施连双下床试了试,感觉还不错,她抬头对陆崇郑重道:“你和袁廷舟还有北辰那些为我谋划的朝臣,所有人为了我这个毫无建树的公主堵上全家性命,若我还娇气马都骑不得,还拖你后腿,叫我怎么有脸去坐那个位置。
你说让我尽管依靠你,可是,夫君!
就像你自己说你不想做个无所事事的人,我也不想太没用。
我不想坐上那个位置还被人说是个废物。”
这是自袁廷舟来京之后,连双第一次表达自己的看法。
陆崇一直清楚连双虽然嘴上答应回北辰夺回王位,可她心里没底,更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