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笳脸上的伤,便是严政的庶女严辞所伤。
严政官位高,在严家地位尊崇。
事发之后,虽说严李氏说什么也要一拼,让严辞付出代价。
可严笳拉住她,说了此番话:“母亲,如今哥哥正值科考之际,得罪叔叔有什么好处?不如我们伏低做小,让叔叔心存愧疚,这才对哥哥仕途有利。
至于严辞,我只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严李氏知晓女儿向来主意大,所说也不无道理。
她拉着严笳的手,眼泪簌簌而下:“娘的好女儿,娘听你的。
就是让你受委屈,娘这心里着实不好受。”
严笳只是一笑,拉着母亲一番宽慰。
谁也不知道,她是故意损伤容貌的。
一个无盐女,谁会要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前个月京城花会,庶妹严辞为了嫡出的好名头,竟冒着严笳的名号。
姚言对她一见倾心,说什么都要娶她。
可因着冒名,帖子到严家时,所书的却是严笳。
新婚之夜,姚言见娶错妻,心里愤闷之情无以言表。
为羞辱严笳,他故意宠幸严笳带来的丫鬟。
在他看来,他与严辞两情相悦,是严笳使了手段。
正想着,她院子里闹哄哄的。
“什么大娘子!
有名无实。
昨个新婚之夜,姑爷向她讨要我。
当晚可是歇在我那,碰都没碰她!”
丫鬟秀珍一脸得瑟,全然忘记自己是严家的家仆。
白灼气愤难当,出言辩驳:“小姐待你不薄,出嫁之时将你从一个粗使丫鬟,提为屋里使的。
你不但不知感恩,还说话编排小姐!”
秀珍冷哼一声,嚣张至极:“那是她知道自己留不住姑爷,这才将我带过来。
你何必生气?我这也是顺着小姐的意!”
白灼气得发抖,严笳拉住她懦弱地发声道:“白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说完拉着白灼进屋。
连主子都得避让她?秀珍一时飘得找不着北。
入屋里后,白灼关好门窗说起私密话:“姑娘当真不愿在姚府久留?”
严笳神色颇为追忆:“你在我身边已有十载,我与那人的点点滴滴,你是再清楚不过的。”
说及此处,她只一句概括:“除了他,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