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二婶婶却是热心张罗着:“说句实在话,侄媳实在值得深交。
气量大又纯善。
只不过你那个婆婆”
话到此处,二婶婶一脸不屑:“她是个心中处处盘算之人。
你现在新婚,她不好刁难以免传出刻薄的名声。
但过不了一个月,她便会找借口安排妾室。
你得早做打算,她这人,最是杀人与无形。”
这个二婶婶倒也快人快语,不过所说倒也真实。
只可惜她严笳并不在乎罢了。
“婶婶多虑了,婆母待我极好。”
“你呀,实在太单纯!”
二婶婶暗自摇头,这世上竟还有比她傻的人?她心中升起一股自得之情,看来日后自己得多提点这个侄媳。
正画着肖像,一位老和尚拱手搭讪:“这位夫人生得一副好面相。”
天底下有谁不愿意听好话?二婶婶顿时生出兴致,将严笳推至面前:“哦?那老僧人可否替我侄媳算上一卦?”
只见老和尚仔细观摩,出口一句算命歌:“马氏太公不相合,好命逢此忧疑多。”
这绝不是什么好话。
老和尚又开口道:“这位夫人与丈夫并不相合,只有待到夫迟子晚方是良缘。”
二婶婶头皮一炸:“胡说什么?我看你不过是个江湖骗子!”
严笳赶忙拉住二婶婶,让白灼给老和尚一点银钱:“谢过老僧人,不过我严笳断然不会再嫁!”
只见老和尚悠悠走远,嘴里高呼道:“天命不可违!”
二婶婶自知自己做了错事,怕严笳怪罪,一时期期艾艾。
严笳笑着安抚道:“婶婶莫要自责,一个江湖骗子罢了!”
话音刚落,人群中闪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严笳心里一惊,顾不得许多,直言道:“二婶婶且待在此处,我去去就来!”
随后一路追至巷子深处,前面一处房屋伫立。
严笳呼喊道:“卓子!”
只见卓子应声回头,见是严笳后猛然一愣。
不知是不是追忆起昔年往事,含着热泪拱手拜见:“见过严小姐。”
“你是束哥哥的心腹,怎得会在此处?”
卓子叹了一声:“自公子身陨,我便脱离束家,独立门户。”
见到故人,严笳有千般疑问:“我听人说束哥哥是被人害死的?”
此话一出,卓子心里一咯噔,嘴上却硬着道:“公子是战死沙场,这是无上的荣耀!
莫不是有人故意要抹黑公子?严小姐,我相伴公子左右,谁人比我更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