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笳眉头一皱:“去跟爷说,妾身葵水来临,恐是伺候不得。”
话带到姚言这里,姚言也不惊讶。
她想为着束止戈守身,那也不怪他去四处留情。
到底心里有人,他也愿意做个表面夫妻。
白灼有心劝慰严笳:“姑爷既然接受姑娘,姑娘又为何推拒?”
严笳冷笑一声:“他那是来者不拒!”
转念一想,又道:“如此也好。
白灼,明日请宋灵达小姐过来。
就说我亦为她感到悲痛万分,请她来府上一叙。”
帖子当天就送了出去,下午宋灵达就过府一叙。
宋灵达哭哭啼啼,一股脑说起夫君的好。
说自己与夫君情深似海,断然没有再嫁的念头。
正说着,姚言来到严笳闺中。
只见他一身竹枝纹青袍,忖得面冠如玉,好一个佳公子!
宋灵达有片刻的失神:“这位是?”
严笳笑道:“这位是我的夫君,姚言。”
宋灵达心里略有失望,真是可惜了。
不过她那双眼睛,早已是离不开姚言。
姚言向宋灵达问好,得知是宋大人的独女,他也是唏嘘一番。
又说起来此的目的:“下人说我的书房是你收拾的,现下有一本《伤寒杂病论》寻不到,你去替我取来。
“严笳依命起身,又嘱咐姚言道:“那就烦请夫君替我照料宋姐姐一二。”
说完领着白灼退出房中。
白灼轻呸一声:“真不要脸。”
谁都能看出,姚言和宋灵达在眉目传情。
严笳却笑道:“他们不要脸才好,这才正中我们下怀!
若是他们严守己身,岂不坏了我们计划?”
白灼本来一心想着姑爷和小姐恩恩爱爱,如今这一遭,她也觉得姚言绝非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