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琅花瓶?紫檀屏风?五郎是何时买的这些东西?就用他贩卖消息得的那些钱买的?他可真舍得!
腹诽归腹诽,该为儿子讨回的公道燕生还是会帮忙讨回来的,于是燕生转头,眼神犀利地将燕寻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然后轻飘飘地说道:“嗯,让他赔。
四郎,给他准备欠条。”
“堂叔,你不能这样!
我可是公正廉洁的清官啊!
哪有钱还啊?!
还有那珐琅花瓶可好好地摆在屋里呢!”
一个紫檀屏风就够他砸锅卖铁卖笑卖身地还了,还给他加个珐琅花瓶?那他干脆卖身燕府算了!
“三郎,去屋里看看。”
“是,阿爹。”
燕新堂与燕秋尔对视一眼,而后才快步进屋,不一会儿便出来了,一本正经地向燕生报告道,“阿爹,那珐琅花瓶确实是坏了,似乎是摔的,上边好大一个缺口。”
燕寻愕然。
他、他明明有把那个珐琅花瓶扶好的!
怎么可能会破?!
燕寻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速度极快地冲进屋,进屋一看,燕寻就傻眼了。
那珐琅花瓶哪儿还摆在架子上啊,都已经躺在地上了,花瓶上也确实有个缺口。
难不成是他们打斗时给扯到地上去了?燕寻不信邪地蹲下去查看花瓶的缺口,这一看顿时怒从中来,又风一样地夺门而出。
“燕新堂!
你竟然栽赃陷害!
那花瓶分明就是你掰碎的!”
面对燕寻的指责,燕新堂只耸了耸肩。
他也不想的啊,可谁让燕寻好死不死地非要去招惹五郎呢?这样的形势下,他没理由帮理不帮亲啊。
何况五郎最近也帮了他不少,虽说是有买有卖,可若没有五郎,他也得不到那些消息,这也算是还五郎个人情吧。
“阿爹,他还狡辩!”
燕秋尔气呼呼地瞪着燕寻,好似燕寻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那花瓶可是我才从大食商人那儿买来的,仅此一个!
他、他竟然给弄坏了!”
瞧燕秋尔气得脸色涨红直喘粗气,燕生也觉得燕寻十恶不赦了,于是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果断说道:“让他赔。
三郎,再看看屋里还有什么坏了,都记到燕寻头上。”
说罢,燕生也不再理会燕寻的哀嚎,抱着燕秋尔就回了世安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