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燕峰说得也不无道理,燕家的生意本就是家族在做,可燕生却愣是在自己之下众人之上设了六个总管事,虽说那六人是与燕生一道打拼至今,可外人终究是外人。
“二堂哥,你们就是太善良了!”
燕峰猛一拍桌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经意间转身看向酒肆之外,燕峰的眼神倏地一亮。
门外刚走过去的那个不正是燕秋尔吗?而且还是一个人?嘿,正愁没有机会,这机会就来了!
“二堂哥你瞧着吧,那燕秋尔得意不了多久了!
我还有事,不打扰二堂哥了。”
燕峰突然起身,笑容灿烂地丢了几枚铜板到桌子上,然后飞快地跑出门去。
燕元看着燕峰的背影,蹙眉。
突然笑得那么灿烂地跑出去,一定不是去做好事儿。
被抢又被坑
牵着马在东市里闲逛,燕秋尔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失算了。
他逛个东市,牵着马本就有所不便,今日又没带金豆在身边,想买点儿有趣的物件也没人帮他拿。
难道要绑在马背上吗?燕秋尔转头看了看走在人群中十分碍事的马,盘算着如果再在这匹马的身上挂上布兜会不会更碍事儿?
视线从某处扫过,燕秋尔的眼睛突然一眯,眉心微蹙似是对什么感到疑惑,而后就牵着他唯一的苦力找到了一家骡马行,竟是直接将那匹马卖掉了。
那之后,燕秋尔先去了一家衣帽肆,挑两匹上等绸缎订做了衣服,留下钱之后交代掌柜的将制好的衣服送往燕家,而后便离开衣帽肆,转脚进了一家玉器行,没碰上什么有眼缘的玉器,便又离开去了糕点铺子,这铺子虽不能与金玉阁相比,可燕秋尔还是买了一份马蹄糕打包,而后便在东市的摊位之间来来回回,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瞧着那些摊位上的小物件,走着走着,就看见了某个摊位旁站着肖何,视线再在肖何的身边搜索,燕秋尔就找到了燕生。
不过燕秋尔想了想,却没过去找燕生,反倒是趁着燕生没看见他的时候溜了。
后边还跟着两个麻烦的人呢,从他卖马那会儿就跟在他身后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不管怎么说都没必要引到燕生那边去就是了。
不过那两个人燕秋尔并不认识,看那装束只是两个普通百姓而已,身材健硕一看就是体力活做得多,再多做些猜测的话,燕秋尔也只觉得那两个人的气质像是赌徒,可不管对方是谁都应是与他无冤无仇吧?可为什么从刚刚开始这两个人就一直跟着他呢?如若不是有怨,那就是受人指使了?
燕秋尔渐渐拐出热闹的东市,就近去了东市西边相对安静的宣阳坊,一踏进坊门,燕秋尔就突然发足狂奔起来,动作迅猛地钻进了一条小巷。
如燕秋尔所料,他这一跑,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人就着急了,慌乱地跑着追了上来。
嘴角一扬,燕秋尔突然快速顺着墙边儿一拐,然后就靠在墙上静静地等着后边的两人追上来。
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个人猛地从燕秋尔身边跑过。
燕秋尔静静地靠在墙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两个人慌张而惊讶地四下寻找丢失的身影。
不过那两个人左顾右盼了半晌,就是没一个知道要转身的,燕秋尔看得无聊了,突然就掰下一块马蹄糕丢向其中一个人的后脑勺,砸中之后自然是成功地引起了这两个人的注意,而后燕秋尔才开口道:“今日风和日丽,两位急匆匆的是要做什么去啊?”
这小郎君知道他们两个跟在后边?两个壮汉一惊,突然变成一脸凶相地看着燕秋尔。
唉……为何总有人喜欢摆出一副凶相吓唬人呢?这么缺乏美感的脸,再加上心怀不轨的意图,他很想一拳揍上去啊!
忍了忍,燕秋尔抢在两人开口之前“温柔”
地开口道:“瞧两位面色发黑印堂发青,今日似是有血光之灾啊。
走在路上可要小心着陌生人,难保有些贵人不会突然变成扫把星,走了霉运不怕,最怕是要丢了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