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哈喇子在嘴角憋着,伸手撕下一块来。
他在太平镇,也没这么好的口福。
“如果有酒,那就更好。”
他想起南风酿的酒,心里一阵酸涩。
“出门在外,小心为上。”
沈川说:“兄弟,对于男人来讲,有两样要特别小心的,就是酒和色。
色迷人,酒乱性。
古今多少大事,都是坏在这两样上。”
萧离说:“我不至于,我家开酒馆的,从来不醉。
至于女人,今天那个女的不是胡人,怎么混在舞姬团,跟着你们一路呢?”
沈川说:“商队经过十八里铺,朋友托付的。
她正好也要去圣京,嘱我带着她,路上也好有个照顾。
没成想她竟还会说胡语,和舞姬团混的火热。”
说到十八里铺,萧离就想到一个人:“陈生?”
“兄弟也认得陈老板?”
萧离笑一下:“他倒是喜欢管闲事。”
年轻人们说说说笑笑,都是一路上好玩有趣的见闻。
笑声阵阵,起伏不断,忽地安静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夜色死一般的沉寂。
沈川最先反应过来,伸手握住刀柄,刹那间全身绷紧。
他回头看去,心里暗骂:“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玩意儿。”
花惜裙舞飞扬,胡服的野性穿在她娇弱柔软的身躯,碰撞出异样的美。
她摘下面纱,倾城的面容,小年轻哪里见过的。
个个闭住呼吸,生怕一口气吹出来,就把眼前的美女吹走了。
经过众人,微微回头,浅浅一笑,男人们顿时有看淡生死的冲动。
萧离冷哼一声,对沈川轻声说:“瞧这个劲儿,也不知道是训练有素,还是天生在骨子里的。”
花惜走过来,冲沈川醉人一笑:“沈老爷子好。”
又对萧离说:“昨晚还以为看错了,你怎会在这里的?”
她揽住裙子,坐在萧离身边,篝火把她的脸,映成一种奇怪的嫣红色。
原来两个人也是旧识。
沈川本来要离开,听了这话就又坐下来。
只听萧离说:“我要去圣京。”
花惜冷冷哼一声,鼻孔呼出粗气:“当初让你带我去圣京,你怎么也不愿意,还把我交给萧萧。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他看我的时候,和你看着羊腿一个鬼样子。”
花惜完全不像以前那样娇弱了,说话也没了那种让人心软的温柔,反而咄咄逼人,像只刚过情期的小野猫。
萧离冷冷道:“萧萧不像你说的那样。
他若是个坏人,你还能在这里,你也够本事了,能找到陈生。”
花惜莞尔一笑:“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这么差劲儿的。”
又冲沈川说:“是吧,沈老爷子。”
沈川笑了:“陈大老板是江湖儿女,自然热血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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